可是他扭过头去时，小团团已经拿到了名单，并且边看边走过来。
杨歌往墨碟里倒着墨汁，都快倒满了还没收回目光。
可是关直播已经来不及了。
小团团已经张开嘴巴，准备说什么。
杨歌只希望她不要说人数，哪怕说食堂又准备做什么好吃的都可以。
“哇，刚好五千人！”
“你都倒满了，快住手！”
小团团的两声惊叫几乎同时发出，杨歌连忙收手，下一秒便皱起了眉头。
一把拿过名单看了三遍。
没错！
是整整齐齐的五千人！
看来是刚才那番解释起了作用，让一小部分人对山河大学望而却步的同学重拾信心。
决定冒险一试。
不然，不会这么快招满的。
很多学生的原生家庭存在许多问题。
有的学生在外面受了委屈，只要跟父母提，父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先对他们破口大骂。
他们从小或许就没有真正体会过有靠山的滋味。
就像许奕辰遭到全网黑一样，想解释，但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是杨歌的一番话，让乾坤逆转。
许奕辰早已哭得不能自已。
与他有相同遭遇的人，或许只想感受下被人撑腰的感觉而已。
杨歌落笔的过程，就是认识一个新同学的过程。
这些看似分数不高的孩子背后，几乎都有着比成年人还丰富的经历和故事。
他与这些学生感同身受。
网上的舆论，在山河大学完成招生目标的信息面前，逐渐恢复了正常。
有些学生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发了通知书照片。
她背后是一张灰色的土墙。
父亲那枯如树枝的手拿着通知书，她站在一边笑得很灿烂。
配的文字让人十分窒息。
“父亲说，我有路了！等我走出大山，我的弟弟妹妹也一定能跟上来！”
这一次，没有像之前对许奕辰的嘲讽一样，网友对她表达了最好的祝愿。
大山的孩子很棒。
山河大学已经告诉你，路在哪里！
工作人员进来后，都会默默地瞟一眼直播间。
这些人衣着朴素，除了蓝色印着山河大学字眼的马甲，跟那些普通父母没什么区别。
这也让不少网友瞬间破防。
“好像看到了我妈。”
“山河大学的精神力量从哪里来，我们的力量就从哪里来，首先是父母，这没错吧！”
“这一次没能被录取，但我有信心，明年一定可以！”
“我已经选择其他学校了，但希望多年以后，山河大学设立硕博学历，那时候我一定考进来！”
“一万人，是山河大学的第一股血脉，也是学子觉醒的先锋，祝福你们！”
今天，工作人员格外沉默。
或许他们看到了许奕辰的遭遇，或许他们家中有亲朋报名没有成功，但沉默也是一种力量。
小团团感觉到氛围不对，也比往常一样安静。
直到邮递人员过来清点，大家才有了些笑模样！
看着邮递车缓缓驶出山河大学的校门，杨歌长舒一口气。
这时，脑海里突然发出“叮”地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