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出了金石长老府,本打算去吃个饭。
御剑飞行的途中,他忽然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前行,还摔倒了很多次。
江桥一眼就认出那人是秋白蕙。
说起来,秋白蕙今日并没有去上讲学,难道是木沉鸢的那60%概率触发了么。
他收回血琴剑,结束了飞行。
“白蕙。”江桥注意到秋白蕙现在的状况有些奇怪,走路都是东倒西歪。
不是,她走路是完全不看路么。
“是江桥、是江桥。”秋白蕙的语气中有些惊喜与难以置信。
之后,她的语调又变得低落,“不对,是江桥。”
“昨天,是你把我送入疗养房的吧,还没谢过你呢。”江桥说话时,面上带着笑意。
他再次说了假话,如果不是秋白蕙打开境界,他完全不用受到折磨,自然也不用去疗养房。
“不用谢我的,这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果是别人,他们也同样会这样做的,不是么。”
江桥又朝前走了几步,也许是听到了身后脚步声,秋白蕙又朝着江桥的反方向疯狂走了几步。
很快,她再次摔倒在地。
江桥上前查看秋白蕙的状况,岂料怎么拉秋白蕙,秋白蕙都不起来。
“江桥,这里是哪?”
“宗门水潭边。”江桥有些疑惑地回应了一句。
“宗门水潭啊,那就太好了。”秋白蕙站起身来,她的眼神飘忽地望着远方,忽然间吐出一口血。
“白蕙,你现在,是又发病了么?”
“是,也不是,江桥,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
……
而食堂内,木沉鸢正在享用自己的饭。
除了一碗简单的番茄炒蛋盖浇饭之外,木沉鸢还特意点了一盘冻羊糕。
冻羊糕的糕体入口即化,吃到羊肉的时候,甚至能吃到些许奶味,奶味带着鲜咸,让人欲罢不能,吃了一口之后,就还想吃第二口。
吃到上头。
原本木沉鸢还不会这样破费的,但是今天心情大好,心情好,自然也要配上不错的美食才行。
她刚吃上一块,抬头,便发现她的面前坐了个欧阳珏。
“那个,木师妹,你今天很奇怪啊,和往常非常不一样。”欧阳珏问道。
“?怎么了?”木沉鸢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于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
欧阳珏立马解释道:“不是脸上有什么,而是今天讲学,你和江桥居然没坐在一起,你们之间是闹什么不愉快了么?”
“没有啊,江桥去后头看书了,坐前排头就太显眼了。”
“啊,这样啊。”欧阳珏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回答道:“昨天你也没去讲学堂吧,你知道那天和江桥坐在一起的是谁么?”
“嗯?”木沉鸢听到欧阳珏的这句话,一时有些发懵。
这话说的,好像欧阳珏笃定她很想要知道江桥和谁坐在一起。
又像是端来一份佳肴,只要掀开盖子,就能一窥究竟是什么美味。
欧阳珏现在似乎就是在等待她揭开盖子。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木沉鸢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欧阳珏早已窥见了自己的心事,而她为了掩饰,现在必须装作自己完全不在意。
“哈?”欧阳珏原本高潮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到谷底,“不想知道么。”
“那今天,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吃饭?”欧阳珏继续吃瓜。
木沉鸢反而被盘问地有些不自然,“金石长老把他叫走了……”
“那我问你,江桥今天早上为什么会忽然喊你当心?”
木沉鸢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江桥说要离欧阳珏远点,欧阳珏似乎什么事都非要刨根问底一番。
“我,也不清楚。”她打算用三言两语来搪塞过去。
“你也不清楚么?我跟你说,那我可清楚了!”
“?!”木沉鸢被欧阳珏的话吓一跳,清楚二字,意味着欧阳珏也知道蛊虫的事……那岂不是……
欧阳珏越说越兴奋,“我用脚想都能想到,江桥那肯定是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了,而且还是那种未卜先知的梦!
“在梦里你会在那个时候出现意外,所以当时他就喊了一嗓子,结果无事发生。”
“……”木沉鸢瞬间不知该如何反驳,虽然很怪,但居然也形成了完美的逻辑闭环。
“嘿嘿嘿,别问我是怎么想到的,我之前也梦到过未卜先知的梦,还以为自己能英雄救美,不过后来才发现无事发生。
“只不过没江桥今天这么尴尬而已,不愧是他,我以后也要弄出一个比他更尴尬的大事件出来。”
欧阳珏又思索了一番,又缓缓道:“一般梦里会梦到的人,一定会是喜欢的人。不然,江桥怎么可能慌慌张张地叫你当心点!”
“这不一定的。”
木沉鸢说完,又默默夹起了一块冻羊糕,送入口中,咀嚼了一会儿。虽然说听到欧阳珏的结论,确实让木沉鸢开心了一瞬。
但她贵在有自知之明。
木沉鸢实在想不到,她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修炼得也不怎么样,这么弱,江桥再怎么说也要找个和他势均力敌的人结为道侣。
像她这样的,只会拖累江桥。
现在的自己还差得远,远到她自己都不愿奢求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江桥有可能喜欢我?”
欧阳珏点了点头,“这是我按照男子的视角得出的经验之谈(实际:按照小孩的视角得出的胡乱猜测)。”
“我觉得你的经验有偏误。”
“可他看你的眼神,很像是在看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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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