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州你……”林宝珠一脸震撼,还没说完,一道人影忽至跟前,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眼睛只捕捉到了片片残影,一只冰冷大手猛地攫住了她。
楚怀安大惊失色,“宝珠!”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宝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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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禹州抓住的刹那,林宝珠的心脏都停跳了,本就身子弱,很快不省人事,等她苏醒过来时,已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那房间布局与松鹤院的角楼几乎一模一样,她当即一个激灵坐起了身。
“沈禹州,你个疯子!”林宝珠很难不气,走到门口用力拍门,“沈禹州,你滚出来!”随着她最后咚咚几声拍门声,原本锁着的门终于开了,几乎不用去看就知道来人是谁,林宝珠当即抬手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
沈禹州刚端了汤药过来,忽然就被打了一下,束得一丝不苟的发散落几许,他偏着脸,笑得欢快,“有力气了,看来身子恢复得挺好。”
林宝珠简直要破口大骂了,“你有完没完?我劝你最好放我回去,否则……”
“否则如何?”沈禹州笑容越发灿烂,隐隐透着邪性,朝林宝珠逼近,“是长公主与靖安侯提剑来杀我?还是你的怀安哥哥带着黑甲卫,亲眼看着你我如何恩爱?”
林宝珠脸上血色骤然消失,面如金纸,被他逼着不断后退,“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最后被逼得无路可退,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沈禹州就这样顺势压了上来。
“放开我!”林宝珠挣扎,双手却被捉住提在头顶,就听沈禹州柔声哄着她,“乖,先把药喝了。”
不管他声音如何温柔,林宝珠就是不从,别过脸,咬紧唇,死活不喝他送来的药,沈禹州仍是笑,“这样喂好像太粗.暴了。”
林宝珠心里一咯噔,果然见沈禹州仰头将汤药灌进嘴里,旋即低下头,一手钳住她的下颌吻了上来。
太久没尝过她的滋味了,稍一沾上那红润柔软的唇,便一发不可收拾,林宝珠从来不知男人的臂膀可以有力到如此地步,任她如何扭打挣扎,皆无济于事,男人如同铜墙铁壁,不能撼动分毫,就算唇齿间满是血腥气,依旧不肯放过她,只逮着那花瓣似的柔唇辗转碾压。
林宝珠眼泪簌簌而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感受到颗颗的冰凉,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她水痕泠泠的脸颊,声音嘶哑:“不要哭,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越是这样的表情,我就越难控制自己……总忍不住,想把你弄哭。”哭得很惨的那种。
林宝珠一哆嗦,止住了哭泣,那鲜血染红了唇,格外诱人,沈禹州指腹摩挲着她的饱满的唇,一下又一下,“好阿娇,真乖,说不哭,就真不哭了。”他声音轻轻地吹了过来,挠得林宝珠耳根发痒,实在受不了,又开始扭动着挣扎,企图逃离。
沈禹州唇边的笑瞬间沉了下去,头顶的那只手松开,很快禁锢了那袅袅纤腰,实在是细啊,稍一捏就握住了,仿佛已将她的娇柔尽数掌握,大手轻轻地,在她后背来回。
林宝珠害怕极了,雪白的齿都开始打颤,“你不要这样……”随着她的颤抖,又有一行泪水滑落,沈禹州吻了吻她眼角的那滴泪痣,声音充满了愉悦,又残忍,“不要怎样?你说说看。”
林宝珠咬着下唇,难以启齿,小手已背在身后同他纠缠着,想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沈禹州好整以暇地同她玩着,左右也挣脱不了他的手掌心,现在,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没有旁人,他有大把的时间陪她拉扯,林宝珠尚不自知,还在暗暗的挣扎,男人却垂着眼睫,细细观赏她那玲珑窈窕的身姿。
林宝珠察觉异常后,勃然大怒,“……不要再看了!”
沈禹州却还满眼无辜,“我怎么了?”
“你……”林宝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急哭的,还是羞哭的,想用手遮挡,可那手却被沈禹州紧紧攥着藏在身后,越是挣扎,胸口越是起伏,眼看男人又要俯下身,林宝珠不得不瘫倒在床褥上,那健硕的身躯紧跟着悬在半空,如黑云压顶般。
此刻的林宝珠还在惶恐,莹白如玉的肌肤因为颤抖泛着朦胧红晕,那样的无助,娇娇柔柔的,沈禹州心中感慨,他的阿娇真的好美,皮骨皆美,柔媚相宜,仿佛已预见了她那任人摆弄的可怜劲儿。
他要一寸不漏的,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息。
第34章 坑害
念如放心,表姐会为你谋个好前程
楚怀安已有两日没合过眼, 派出去的黑甲卫均无所获,甚至连沈禹州的半点行踪都捕捉不到。
沁阳长公主也是没日没夜的寻找,同样的, 什么都找不到,“自他来到上京就是孤身一人, 身边除了几个相熟的锦衣卫之外, 没有任何朋友, 原先的沈家人与他也并无血缘,他才敢如此胆大包天, 毫无后顾之忧。”
皇帝口谕已下,林宝珠还是太子妃,挟持太子妃, 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就算沈禹州是皇子,也不会轻易放过。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样护不住人, 楚怀安颓然道:“……姑母, 是我没保护好她。”很快有内侍进来进来禀告:“殿下, 北离使臣即将到城门口了。”
沁阳长公主催促他:“国事要紧,宝珠我会继续派人去找的。”楚怀安这才不得不更衣, 迅速前往城门口,待人走了, 她才唤来靖安侯,“我还知道一个人, 不过事关皇室颜面, 方才不好同太子殿下明说。”
靖安侯拧眉想了想, “莫不是……沈家那个庶女?”那庶女也是个有意思的, 生父是徐州的一个普通人, 可她母亲却是先皇后,染指皇后啊……靖安侯不由想,当初若是以这个罪名处置了沈家,只怕上下几百口人都得没命。
沁阳长公主加以纠正,“是沈禹州的,亲妹妹。”当初她派人到徐州封口,就注意到了沈念如这个人,一直都让探子密切关注她的动向,自然知道她来上京投奔表姐躲过了家祸,只是沈念如自己还不知哥哥沈禹州也在上京,更不知道沈禹州已认祖归宗成了当今南梁的大皇子。
尽管担忧女儿已是心急如焚,但沁阳长公主表面仍是不动声色,慢悠悠啜了口茶,“宝珠是个心慈手软的,她宽厚,但我这做母亲的却忍不下这口气,既然那小蹄子都逃到本宫眼皮子底下了,就怨不得本宫心狠手辣。”
靖安侯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夫人打算如何?”
沁阳长公主歪头忖了忖,“我记得宝珠手里还有个茶庄,那茶庄管事手脚不干净,为了他那好赌成性的母亲吃了庄子不少银钱,就好好查查,让他吃进去的通通吐出来。”靖安侯一时没转过弯来,好半晌,恍然大悟,“我这就去办。”
逼入绝境,自然就会铤而走险,听说那管事还想把妻子也发卖了,正好那妻就是沈念如的表姐,如此姐妹情深,定然愿意帮她渡过难关,靖安侯阴恻恻笑了,“顺便找个人去给她传消息,就告诉她,如今的大皇子正是她的亲哥哥沈禹州,他们毕竟是亲兄妹,应该最是了解,兴许能顺着她,找到宝珠的下落。”
城门口
北离使臣中,为首之人远远见到了楚怀安,就冲他招手,“南梁太子殿下,好久不见了。”那人正是北离六皇子萧廷风,与楚怀安虽是两国之人,但彼此欣赏,听说要收拾情敌,他还颇为积极地借了楚怀安几十个亲兵。
萧廷风左瞧瞧右看看,“咦,你的太子妃呢?也让本皇子开开眼界,瞧瞧那让你神魂颠倒的长乐郡主是何模样。”
跟在楚怀安身后的几个鸿胪寺官员面面相觑,太子妃被人抓走了,整个皇室的脸都被打得火辣辣,见气氛不对,萧廷风收了话头,讪讪一笑,倒是他身边一个面带轻纱的女子暗暗翻了个白眼。
想来应当就是前来南梁和亲的公主了,见楚怀安没有反应,楚怀宣出面打圆场,“见过六皇子,这位是……”
对面的女子又是一声冷哼,“明知故问。”
楚怀宣倒也不恼,仍是和煦憨厚的笑,“听着语气,莫非是北离的九公主萧元月?”
萧元月目光在楚怀安与楚怀宣之间来回,忽然笑出声,却没接话。来的时候就听说南梁有两位正值婚配的皇子,原本定了太子楚怀安,谁曾想短短时日他就娶了太子妃,没想到另外一个宣王殿下倒也不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