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不管秋时雨将来能争取到竞赛保送资格,还是老老实实参加高考,他都能直接留在b市、不用回原籍待考。
“噢,那很好啊。”
这事是很好,萧苏寒笑过又陷入怅然:
他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没见到秋时雨了。
……
时间再回到现在,听完街边大学生歌手唱的《浪漫情人》,秋时雨心情很好,他喜欢这首歌、并非因为它是一首情歌,可萧苏寒不知道。
他直白而简单地认为:秋时雨春心萌动了。
“你很奇怪。”
秋时雨懒得理他:“你才奇怪。”
主动亲我的是你,憋着要说不说的也是你。
一副“你怎么不对我负责”的委屈模样,还挺理直气壮。
可萧苏寒无论如何也受不了来自他的冷待,黏糊糊地贴上去,连自尊都不要了,神态像祈求、语气却在撒娇:“求求你和我说话吧,阿秋、秋宝,你再不理我我真要难受死了!哪怕死也让我死得明白啊。”
秋时雨却伸手抵住他的肩膀、阻止他再靠近。
“我没和你说话吗?”
萧苏寒双眼都染着水光了,他也许自己都没意识到。
“你想让我怎么说?说好朋友、好哥们之间亲一口没关系;说你管着我交友、限制我的社交也没关系;说你动不动发呆盯着我,单纯只是过了十年才发现我长得帅?”
秋时雨自己都笑起来了:“你喜欢我,还要我来说?”
萧苏寒喉结攒动,又想贴近,双眼水光溢开、眼尾熬得发红,声线也扯得格外沙哑低沉:“对不起,我怕你不要我……”
能说的都说了,不至于吵起来,但也再次陷入沉默。
“你哪怕拒绝我,也别不要我。”
秋时雨哼笑一声,正要说“那我现在拒绝你”时,萧苏寒又伸出手,本要盖住嘴巴,可他的手太大、秋时雨脸又小,这一巴掌盖过来几乎能够罩住他整张脸:“算了,你别说了,我听着心脏都快碎掉了!”
“……”
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秋时雨眼下也气不动了。
他望着人来人往的车辆,和偶尔看过来的路人,抱着膝盖,将脸埋住,无声叹气。
无所谓,当街亲人、追着两只青蛙气球跑得满脸灰的萧苏寒都不觉得丢脸,搁路边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纠纠缠缠的,又有什么丢脸的呢?
“你还要跪多久?”
萧苏寒抬起脸,下巴垫在秋时雨膝盖上:“你理我了!”
秋时雨只恨自己今天出门没戴个帽子,他侧过脸不去看萧苏寒,尽可能忽略膝盖上的温度,含糊地道:“我理你,只代表我长了嘴,不代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