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晞打开平板上连接的实时监控,却没有看见自己预想中的女人,房间昏暗,浴室也无光,常禾并不在她的房间里。
暗自咬牙。
这么晚了又睡在谁的床上?她就不应该再继续和常禾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常禾就是贱得慌,喜欢强硬的女人,大姐越冷漠她就越要贴上去,二姐越打骂她她就越喜欢是吧?
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去演戏,她心疼你了吗?没有。反而一个劲地拒绝自己,就连那天帮忙洗澡也敷衍了事。
是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晏晞打开自己放内裤的抽屉,那根按摩棒依然摆在原位,她根本就没有用过它,它只是一个饵料,试图引起常禾的怜爱,挑选一个晏晞醉酒后清醒的时间,姐妹间科普正确性常识的契机。
爱慕与欲望是暂时的春笋,晏晞讨厌和常禾称姐道妹,却又不得不将狂热掩藏在姐妹情谊这块遮羞布下,等待一个时机破土而出。
常禾不是说将她当做妹妹吗,怎么还不来拯救自己误入歧途的妹妹呢?
都是骗子。
很想从别人的床上把她揪下来,但是她不行,她算什么东西,无名无份的,况且她并不知道常禾今夜在谁的床上。
只能默默压抑住自己心里的阴暗想法。
……
次日的早餐时间。
家主半夜就带着他的好义子离开了,他自从暗地里认了义子后就很少回来过夜了。
用餐的只有她们几个姐妹,家主不在,常禾可以破例上桌用餐,只管家单独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她今天穿了件平时很少穿的V领毛衣,刻意地露出来她精致的锁骨,上边有昨夜晏虞留下的暧昧吻痕。
晏朝宁显然注意到了,冷淡的目光瞥向那些暗示春情的痕迹,又轻飘飘地转移,好像不在乎了。
哦,原来昨天晚上在晏虞床上啊。晏晞阴恻恻的眼神盯了一瞬,最终又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野心,她敲击水煮蛋的外壳,垂眸盯着蛋壳剥皮。
晏虞如坐针毡,餐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就不对劲起来,可能是降温的缘故,冷得她或许出门前还得系一条围巾。
然而心里呼之欲出的暗爽在昭示着她的胜利,那些痕迹都是她的战利品。
常禾关注着晏朝宁的微表情,然而她的演技太好,面色如常,常禾看不见她哪怕一点点的失态。
垂在桌下的手握紧了些。
现在就连安抚也没有了吗?
昨夜她从晏虞房间回去,以为能够等到晏朝宁的一个解释,然而没有,她睁着眼睛一直等到天际泛白,也没有等到一道敲门声。
用完早餐之后晏朝宁回房换衣服,常禾偷偷跟了上去,拧动门把,却打不开,她反锁了。
防备她吗?
于是她开始敲门,一声不应她就敲两声,最后声音大到该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晏朝宁才开了门。
晏朝宁冷淡的眼神睨向她,手中系着风衣腰带,她时间不多,准备出门了:“有什么事?”
常禾咬紧了唇:“……没有解释吗?”
“或许应该我问你,我昨夜和你说了什么?”
离她们远点。
她没听话,她又跑去找晏虞了。
嘴唇嗫嚅,下一秒就要落泪了。
按照以往的情景,这时候晏朝宁应该给予她一个解释令她安心,然后温柔拭泪,然而没有,连解释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