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人能这样详细地为她解答化学知识已经是一年前,那个人据说是国内制毒数一数二的大师,也是她教了毛毛基础化学,可惜因为热病走了。
除了毒气外,梁佑忱知识面大范围涵盖化学领域的基础,无论问什麽都略知一二。毛毛问到无话可问,满意地阖上笔记本感叹,「你懂得真多啊!」
梁佑忱没有回应,毛毛踏上凳子,将准备好的水杯放进暗门里,「今天也辛苦了。」
无声无息的,推出来剩空杯子。
「谢谢。」那声音太过虚弱,低得像在呢喃,「……你来陪我。」
真是有礼貌的人,毛毛想着,她真的不知道我每天用一杯水吊着她是为什麽吗?
收拾了东西,毛毛抱着笔记本来到铁姐的办公室。里头就铁姐一人,一手支在桌上撑着额头,为了和狱警间的利益争夺而倦容满面。
她见到毛毛进门便叹了口气,显然不是很想处理梁佑忱的事,「怎样?」
「不行啦,再拖两天就会Si翘翘。」毛毛乾脆俐落地说出结果,「你该赶快做决定了。」
铁姐低头思考着,半晌後抬头盯着毛毛,「你点子多,你怎麽想?」
「该把她放出来,还是让她Si?」
听到铁门发出声响时,梁佑忱以为是毛毛又来聊天了,她想坐起身来说话,却虚弱得动弹不得。
「起床啦,太yAn晒PGU啦。」是毛毛的声音,她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外面的光太强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在半盲状态被人按在墙边坐好,勉强透过眼皮缝看清拉她的人同时也是送她进来的人,阿豹。
这是毛毛第一次看见梁佑忱,梁佑忱一头长发油归油、脏归脏,可还算打理整齐。监狱会改变人的样貌,再美的仙nV堕落至此都会变成巫婆,毛毛待得够久,看过无数坠落泥沼的人,只要看人在困境下如何对待自己,就能知道这个人还有没有骨气、有没有未来。
看来没有白费她冒险说服铁姐,这个人会有用。
毛毛端着一碗白粥蹲下,狗屋里头传来的恶臭都让她快吐了,只好偋着呼x1忍耐,将一杓杓白粥喂给对方。其实梁佑忱大概还能撑一个礼拜,是她早报给铁姐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梁佑忱会撑不过这关。
梁佑忱闭着眼睛喝完粥,毛毛走到外头深x1一口新鲜空气,对阿豹说,「先带她去洗澡吧?」
「脏Si了。」阿豹嘴里嫌弃,迫於这是铁姐交办的工作还是伸手把人从地板上捞起来。
梁佑忱被架起来後毛毛才得以看清她,阿豹有一百六十五公分,梁佑忱缩着背看起来还差不多高,宽松肮脏的囚服下只剩骨架子,露出的手腕看起来都不像人了,根本就是一具吊在阿豹身上的骷髅。
阿豹将人扔进浴室隔间後梁佑忱才勉强打起JiNg神,她扶着隔板站稳,软弱无力地抓住毛毛的手,勉强挤出一句话。
「怎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