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忱站在人生的交叉路口,却满脑子只想回头眺望过去。
「姊姊,我们做了这麽久的共犯,你必须跟我一起下去。」毛毛的咬字特别清楚,那是她在威胁某人时才会有的说话方式。
梁佑忱闭上眼,低头。毛毛因为这态度而有点恼火,「姊姊!」
「我属於这里。」梁佑忱唇齿一开一阖,木偶般僵y,「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麽?等着去Si吗?」
也许吧,梁佑忱没有说出口。
「姊姊,我需要你。」毛毛态度一软,「我从来没待过外面的社会,没有你的话一定会混不下去的……」
连她都适应监狱了,毛毛怎麽可能没办法适应社会?梁佑忱张开眼看向毛毛,「这是我的选择。」
片刻後毛毛轻叹,伸手环抱梁佑忱,像是在做告别。梁佑忱的手臂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回抱。
当她们分开时,梁佑忱的身上多了一条绳子,两只手臂被绑得严严实实,毛毛倏然拉着她的领口往下带,让她的脸庞凑近眼前。
「你没有选择。」毛毛露出了她深藏的真面目,狐狸般狡滑、鳄鱼般残忍,她疵着牙又咬又T1aN地吻了梁佑忱一口,警告她不准反悔。
梁佑忱被咬了,不可置信般愣了下,脸上终於出现除了漠然以外的情绪。
然後她凑上前,以温柔回吻。
她先是轻轻地点啄,舌尖侵入小野兽的唇瓣之间,热切得不像梁佑忱。
一GU热血冲上头颅,毛毛忘了她原本的目的,被柔软的滋味占据心房。
双唇分离时毛毛才睁开眼睛便被梁佑忱漠然的眼神吓了一跳,梁佑忱在极为亲密的情况下缓缓道,「你这麽聪明,真的不知道一个大人对小孩出手代表着什麽吗?」
「人总是会被相似的存在x1引,你看看自己,跟我,哪有半点相似的地方?」梁佑忱的吻彷佛毒药,腐蚀她才被满足的心房间,「监狱里真的很无聊,谢谢你陪我消遣,但是已经够了。」
梁佑忱就是梁佑忱,一出手便试图重伤对方,就算对方是毛毛也不留一丝情分。
毛毛不甘示弱地反击,「你留在这里会增加我被暴露的机会,我才不在乎你怎麽想,你必须跟我走。」
停顿後她又补充,「如果必要的话,我只能选择最粗暴的手段。」
「好。」梁佑忱马上蹲下,膝盖着地跪在她面前,视线与她的x口平齐,「来吧。」
「我的意思是会杀了你灭口!」
「当然,总b哪天被野狗咬Si好。」梁佑忱抬高脖子,彷佛在催促她快点下手。
「你就这麽想留下来?留在这个该Si的地方?」
毛毛焦躁地咬着唇,眼前这个nV人已经不是她所选中的姊姊了,她也不再是那个不择手段的毛毛——她的爪子和利齿成了装饰,一碰到梁佑忱就会自己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