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世上罕有的蠢货,跟他们争权夺利简直就像是从小孩手里抢糖吃一样没有挑战X,成功是必然的事,根本带不来成就感。他如此算计,甚至心甘情愿做黎仁文的二把手,只是因为他太适合做傀儡了,黎行舟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从小到大都没人通知黎仁文他长了一张背黑锅的脸吗?
以及,此番布局最令他得意的结果——
“三哥?”蹲在地上的nV孩脸上带着未g的泪痕,仰头惊讶看他,“你怎么在这里?”
黎家养nV明善,他的妹妹,成为了他未过门的妻子。
黎行舟微笑回答:“我来看看我种的花有没有长大。”
冲喜一事迫在眉睫,老太太不愿意更舍不得花钱为一个庶子和养nV的婚礼大C大办,只请来寥寥几位宾客,连三桌都坐不满,二儿子的小老婆们就单独占了一桌。
黎行舟回来才第三天就成了新郎官,跟明善跪在病重昏迷的父亲面前拜了天地敬了茶,老太太面上喜笑颜开,转头就把茶水吐在手帕里,她才不吃野种敬来的茶。
本来大家都对这次冲喜不报希望,黎仁武一边喝酒一边笑,心里想自己真是YAn福不浅,想必不久之后就要迎来第八房姨太太,年纪轻轻就快追平了父亲。结果礼成不久,当天下午老头子就醒了过来,手在空气中一顿乱指,跟个中风病人啊啊怪叫,滑稽可笑。
众人不知道这是黎行舟停了让他昏迷的药造成的效果,以为真的冲喜冲成功了,乌泱泱地一堆人挤进房中贺喜,老太太坐在床边大声哭嚎,连最稳重霸道的长子都挤出一点眼泪,和弟弟一样激动到双手都在颤抖,一家四口,场景无b感人,只缺一台摄影机录下。
大宅另一端的房间里,是截然不同的尴尬与沉默。
奴仆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主母对黎行舟和明善二人的不待见自然也让下人对他们十分轻慢,更何况那边是老爷醒来的大好事,没准上去说几句显个眼还能获赏,急匆匆让黎行舟掀开盖头,让两人喝完交杯酒,像是念经一样飞快说完吉祥话就退了出去。
明善常听别人说成婚是很麻烦的事,礼成之后就累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根本没力气做那些事,内心还有一丝庆幸,结果现在倒好,天还没黑所有的仪式就都结束了,只能和黎行舟坐在床边无言以对,紧张到手帕都快被她绞碎了。
突然,黎行舟凑近了一些,Sh热的鼻息喷在明善脸上,她吓得立马往后一躲,倒是把男人逗笑了,“不要怕,我只是觉得她们给你头发绑得太紧了,要不要给你解下来?”
听他这样说,明善才感受到头皮上的疼痛,明明抓的时候她痛得眼泪都要下来,现在因为太紧张反而忽视了。她有些磕巴地说:“哦,哦,好,谢谢三哥。”
黎行舟嗯了一声,并没有纠正她的称呼,牵她来到梳妆台前,站在她身后为她解开头发,如瀑的黑发没了束缚,像是冰凉的丝绸一样淌了他满手,他对着镜子里呆呆看他的明善笑,慢慢把紧张的nV孩盯得低下头去,脸上浮起羞怯的红晕。
他把明善转过来,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今天累不累?”
明善老实摇头:“不累,都没有做什么事。”
“不累就跟我说会儿话。”黎行舟笑着说,“回来这么久了,都没跟你好好说过话。”
明善被他的眼神盯得又紧张起来,“可是……可是说什么呀?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可是我有很多话想问你。”黎行舟轻轻捏她的手指,低声说:“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时常想起你,怕你在这边受欺负,给你寄过很多东西,写过很多信,但是你一封都没有回我。”
“是老太太不让我看!”明善着急地为自己辩解,“你每次寄东西回来,都是老太太先拿走的,她跟我说你的信里没有提到我,所以我也用不着看。我不知道你是写给我的……”
“我每次在信中提的最多的就是你。”黎行舟把她攒在一起的手指一根一根展开,声音温柔低沉,“我在信里写让你好好吃饭,好好念书,在学校多交朋友,还请大哥二哥多多照顾你,我不在你的身边,怕你总被老太太骂。现在想来……”他适时地沉默下去。
明善也有点难过,眼眶酸涩:“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你的东西都是买给他们的。”
“我怎么会忘记你?”黎行舟慢慢凑近她,为她擦眼泪,无奈地说:“我不给你买东西,是因为我知道二哥的姨太太们会问你要,我也知道你肯定守不住,不想让你受委屈。”
明善为之前在心里恶意揣度他的一片好意而感到羞愧,都忽视了男人已经慢慢站起来,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的暧昧处境,低头呆呆落泪,又听他说:“不哭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啊?什么礼物?”明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鼻音闷重。
“小玩意儿而已,猜你喜欢,所以买了。”他拿出礼盒中的钻戒,为她郑重带上,尺寸刚刚好,端详她纤细手指带着戒指的样子,明明之前拜天地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兴奋,此刻心脏却在激动地狂跳,真是在洋人的地界呆久了,连婚礼都要认定是那边的仪式。
男人将虔诚的吻落在她的手上,Sh热的鼻息打在手背,喃喃:“这下谁也抢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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