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神色微顿,有些诧异,但还是认真道:“世人多轻贱双修道,殊不知,想要以双修立道其实很困难。所谓双修,乃男女之间阴阳调和,彼此互补。一旦达到平衡,再单纯地依靠双修去精进修为就很难。”
当初知晓她出自逍遥宗,那个人也未曾表露半分不屑,甚至数年后再遇还愿意出手相助,所以她也愿意多说几句,哪怕能有一分的助力也好。
“对此,逍遥宗的弟子大多选择增加双修伴侣,只要你的伴侣足够多,就总有人与你还没有平衡,修为便不会停滞。可双修一事,在这不知修道的普通百姓眼中又可叫夫妻之事,鱼水之欢,那是我们身体所能达到最亲密的距离。”
妇人说着看向东珠,笑意温婉:“身体极致亲密,心若是离得远,那是幸还是不幸?对一心以双修立道的逍遥宗弟子而言,是幸,心离得远便不会心动,而不心动不在乎也就不会受伤。但我们雪狼一族一生只可有一位伴侣,那又是不幸,便注定无法走上这一条道。”
妇人稍有停顿,最后问道:“倘若是你,你觉得幸还是不幸?”
东珠没回答。
返回客栈前,她冲着云欢威胁道:“今日之事绝不许告诉傅九城!否则……否则我就让他把你卖去逍遥宗!!”
“……我什么都没听见!”云欢立马举手立誓。
“大人,景宴来信。”
傅九城从谢浔手中接过,匆匆看罢:“那便多留几日再等等。你当年在千山殿可有听说过逍遥宗那一场覆灭之祸?”
谢浔想了想,摇头:“不曾。弟子间偶有谈及,也多是调笑打趣。”
是了,太初堂和归一山庄素来不屑与逍遥宗为伍,千山殿明面上虽不说什么,可也一直都是避而不谈。既是如此,傅四海为何又要追查?还是带着东珠一起。
正琢磨,小姑娘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身红裙,热烈朝朝,明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