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虞也最怕你这一点吧。”他的手停留在她耳朵上,摩挲耳骨,“你的承诺从来都是权宜之计。纾愚,我需要你给我一点保障,你跟我订了婚再去北城,我心里才安稳。”
他站起身从橱里拿出一条棉麻长裙为她套上,随即手插进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走出卧室。
客厅里热闹无比,服装师和几个助理摆弄着沙发上摊着的五条礼裙,造型师则摆摊一般将化妆箱里的装备摆在茶几上。看见被公主抱出来的主人公,震惊之余不免感叹他们的如胶似漆。
宋之昀把她放稳在单人沙发上,对着她耳朵喷着气道:“漂漂亮亮地做我的未婚妻。”说完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直起身,对着一拨人说:
“那么我们开始吧。”
叶纾愚面无表情地任由几个人在她身上摆布,好似没有感情的精致布偶,每次换完装被拉着出来给宋之昀看一眼,从始至终没有发表过一句看法。
就连定妆师也觉得,美则美矣,毫无灵魂,可这话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
宋之昀倒是一点没被她的态度影响,兴致很高,给出的意见也很具参考价值。
再不给脸色,人不还是他的。
他撑着脸的拳头下,嘴角微微勾起。
最后一套造型揭幕时,他看着那个身着湖蓝色公主裙,搭着森系妆容和发型的人,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那个下午,躲在叶航威身后怯怯跟他说“哥哥好”、那个从小就无限激起他占有欲的小仙女好像一点都没变。
叶纾愚不卑不亢的性格是从小就有的,但随着她长大,杏眼的双眼皮开扇越来越大,眼尾随之上挑了些,总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美,加之她化妆也总是偏爱中式,披散长卷发或是松松地挽起,像这样的造型将她的冷感完美诠释成了灵动。这样让人感觉毫无距离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就像宋之昀梦境中林间的一只小鹿。那个他现在只能在梦中见到的毫无防备和攻击性的模样再现在眼前。
他没再说一句话,众人却都一眼明白事成了,因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眼中浮现的涟漪,是惊艳,更是爱欲。
“就这套。这条裙子还有第二条吗?”他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小仙女,问服装师。
“呃…孤品没有一模一样的,但还有一条差不多的。”
“31号穿那条。”
这一出唱得服装师很是困惑:“那这条呢?”
“也要。”
秉持着拿钱办事的原则,众人很快收拾好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之昀朝她走去,眼的中情动倾泻而出,狠力将人拽到怀里重重吻住,贪婪地吸食着她的气息、她的津液,和她的皮肉。
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蹲了好久心仪猎物的猛兽,她的挣扎全部被他吞吃入腹。
湖蓝色孤品礼裙很快被从拉链处撕裂滑落在地,曾拿它蔽体的人此刻光溜溜地被拿捏在怀中,身上的肌肤任他肆意侵略也使不出抗拒。
他再也忍不住释放出肿胀的欲望狠狠贯穿了那具玉体。
***
谢殊虞已经连续叁天联系不到人,不管他怎么威胁也都收不到回应。
甚至还动用了南大的关系,回复也都说没有见到,甚至没有回宿舍。
怪不得这段时间那么乖顺,还特地以答辩为由创造了这段空窗期,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真聪明啊。
可他这次是真的怕了,怕人就那样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不,她不会,她还有今天的毕业答辩。
思及此,他眼波微动,又拨出一通电话拿到了她的答辩时间和地点。
把人抓回来,就再也别想有一刻离开自己。
谢殊虞握紧了书桌上的笔,眼皮微微跳动,在圆珠笔的塑料壳子碎成裂片的声音响起时才惊觉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