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做人,还是别太狗……”
“狗……苟……够够,够不要脸的,我怎么能死皮赖脸追秦音给她送花呢?
人家接受我了吗我就开始示爱,简直是吾辈之耻,流氓老色胚一枚!!”
墨亦泽深刻唾弃道,指桑骂槐的本领倒是阴阳得很。
眼见墨亦琛的脸色越来越黑,墨二少是彻底不敢作了。
“不过话说回来,音姐你这日理万机的功夫还能记得我天天送你的铃兰,你是不是也对‘我心动过呀?”
这话,墨亦泽看似随口一问。
实则耳朵竖起,汗毛也跟着紧张地竖起。
秦音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我不早恋。”
“我哥说早恋会被巫婆诅咒变成癞蛤蟆,男人哪有女孩子的美貌重要?”
“……”墨亦泽:秦谟哥,你大爷的!!
你是懂约束事业批美貌批妹妹的。
墨亦琛敛下眸色,不动声色地继续编程,只是心中微微落空的感觉确实有些不好受。
暗恋,是一个人的狂欢。
是一场注定得不到互动的哑剧。
或许,它根本就没有观众。
不过还好,兜兜转转她已经成了他的妻子,即便年少有遗憾又如何?
暗恋得不到回应,才是人间常态。
墨亦泽头一次看见墨亦琛有情绪如此低落的时刻。
谁说暗恋不一定要有回响?
他就要墨亦琛得偿所愿。
“秦音,要是四年前是我哥在追你呢?”
秦音挑眉,歪()
着小脑袋往墨亦琛的怀里一倒,古灵精怪一笑:“那我也不会理他。”
“可不能让墨先生做禽兽呢。”
“……”墨亦泽:好家伙,不愧是我嫂子,真真是油盐不进呢。
墨亦琛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任由她倒进怀里,眼底溢出宠溺的笑:“累了吧?”
“回房,我给你按按腿。”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阿泽,正好锻炼锻炼他。”
“明天上午十点,我要看到网站最完善的状态。做不到,我们秋后算账……”
墨亦泽欲哭无泪。
生产队的驴都没那么能拉。
秦音眨巴眨巴杏眸,朝墨亦泽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道:“小泽辛苦啦。”
“……”墨亦泽:不辛苦,命苦!
——
君家别墅。
君司礼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与君父通了电话,拿到了药园的直接管理权。
“阿礼,你是我众多儿子里最聪明的一个,但也最可惜,慧极必伤,我本来不愿意你掺和进这件事的,但既然这株‘蛇兰关乎着你的双腿,那爸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秦音为你交出蛇兰。”
“何况,你也知道墨亦琛之前就是个残疾,可他却在秦音嫁过去的短时间内站了起来,可见秦音手里的蛇兰必然是有用的。”
“这个不孝女,明明手里有可以让亲哥站起来的宝贝,却非要捂着不交出来造福家人,我怎么生出这种孽障!!”
君父在海外的项目需要人手,此刻家里的事便理论上交给了大儿子君司煊。
可君司煊莫名其妙染了风寒病得很严重,三儿子君司澈又还在拘留所里拘着。
四儿子君司瑾目前的精神状态看着也不太对劲儿,小儿子君司钰更是人影都找不见。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关键时刻,能撑起这个家的,居然是深居简出双腿残缺的二儿子君司礼。
好在,君司礼的能力,他从不敢低估。
“爸,您放心,只要药园的供应链一断,y药妆必然回天乏术。”
“到时候,秦音便不得不亲自回君家求请,乖乖给全家道歉认错。”
“这段时间,是我们太放纵她了,倒是让她越来越狂,连自己是谁家的血脉都不清楚了!!”
“作为她二哥,我会亲自把她掰回她该走的路。”
秦音待在墨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等墨亦琛29岁一死,秦音还能在墨家立得住脚跟?
终究,只有君家才是她唯一的倚仗。
君父听着君司礼侃侃而谈的话,发自内心地欣慰,心情不错道:“那样最好。”
“不过现在秦音性子越发地差劲暴躁了,你先别惹恼了她,等她把蛇兰交给你之后,再让你奶奶和妈妈去训她就好。”
君司礼沉稳地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面前是一面硕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楼下的花圃造景,夜色不错。
可下一瞬,他回过神才发现落地窗上映出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
男人面色阴郁,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凌乱的短发,深陷的眼窝,黑眼圈很重,一双干涸如死水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
终于,他嗓音嘶哑如割裂了大提琴琴弦的哀乐:“君司礼,立刻停止你的作死行为,敢动秦音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残废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