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
慕语禾微微坐直了身子,清眸中也不免流露出些许讶异,显然是品读出了这三个字中暗藏的‘故事。"
咕咚——
许平秋被迫吞咽下了那口汤,听到慕语禾的声音,心中顿感不妙。
天见可怜,如果这话他说过也就算了,可问题是,他没有啊!
一瞬间,许平秋有种被泼了脏水,但又无力证明的挫败感。因为这话……确实是他能说出来的话,而且就算解释了,师尊她听吗?
许平秋目光有些飘忽的悄悄看了过去,却见慕语禾素手正将雪发轻撩至耳后,手掌托着脸颊,身子微微前倾,白裙挤压在手臂上,阴影鲜明绵软,纤巧的指尖也有意无意的轻触在了温润的唇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眼中那抹讶异也已经化为了幽幽薄嗔,像是在愠恼为何这话不是先说于她听。
被这样看着,许平秋瞬间就有些小怂,目光游离,心虚的想要挪开。
可慕语禾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指尖微动,银牙轻启,悄悄地探出香舌,故意在指尖上轻缠了下。
要命,要老命了!
许平秋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不久前,师尊装作若无其事,吮指抿唇的旖旎,心境如晴风轻簸,清池春水泛起整整涟漪,同时腰子也是十分尊重的又开始了幻痛。
而在让许平秋看了个真切后,慕语禾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秋水眸中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彷佛刚刚目露失望,期待那三个字落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她一般。
宛若香袖拂面,欲拒还迎。.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许平秋觉得自己刚刚所见皆是幻觉臆想,清冷绝世的师尊怎么可能露出这种撩拨之举?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一本极具批判的地摊文学剧情,仙子镇魔录。清冷的师尊为了帮助魔念炽盛的徒弟消除魔念,不惜以身犯险,化作镇魔窟,以清冷绝世为诱,勾动心魔,再将其漉菽榨干,辟恶除患!
而从腰子的幻痛上来看,很明显,慕语禾就是许平秋命中注定的镇魔窟,并且在此道上,造诣已非地摊文学所能企及。
正当许平秋揉了揉腰子,艰难的挪开视线后,却又惊觉始作俑者,陆倾桉望来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这倒不是发现了什么,慕语禾做些小动作想要瞒过陆倾桉和乐临清不要太轻松。
究其原因嘛,自然是陆倾桉也没比许平秋硬气多少,慕语禾那一声复述在她听来,更像是东窗事发的诘问!
尤其是不久前,师尊还小小的告诫了一句记得锁门,就算那时候师尊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三个字说出口后……
陆倾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顿感十分要命,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师尊,难道说:‘师尊你听我解释?"但岂不是约等于承认:‘啊对,没错,师尊就是你想的这样!"
虽然那时候自己确实昏了头,不自觉的……咳,但退一万步说,难道许平秋就没有错了吗?!
心中一番凌乱下,陆倾桉发动了被动技能,死道友不死贫道,聪明秋秋不用来坑,难道用来供着吗?
于是乎,陆倾桉望向许平秋的目光不由变得危险了起来,准备将锅扣在聪明秋秋身上!
“!”许平秋敏锐的看出陆倾桉的心路历程,顿时意识到了一个核心问题,那就是在没有任何外在危险的情况下,陆倾桉就是最大的危险!
“天墟第一!”
在陆倾桉恶意中伤自己之前,许平秋连忙紧急避险,试图用她惦记已久的天墟第一来唤醒她的良知。
这一招相当有效,陆倾桉的目光一下子就清澈良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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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沉没成本不是成本,但素!
为了向唐仙韵和虞子翎‘复仇",陆倾桉豁出去了,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看向了师尊,义无反顾的承认道:“没错,师尊就是你想的那样!”
“嗯?”慕语禾面对陆倾桉莫名其妙的坦诚,也是一愣,旋即莞尔轻笑道:“我又没说你,至于这么紧张吗?再说了,这你情我愿,打情骂俏的事儿,师尊可管不到这么宽。”
“我……”陆倾桉听到师尊这样定性,一时语塞。
“什么东东,是什么东东!”一直脱节的乐临清眉头轻蹙,满脸认真的挤进话题,严肃的问道。
她感觉师姐说的好像是吃的,但好像又不太对劲。面对乐临清的问题,陆倾桉抿了抿嘴,瞥了一眼许平秋后,忍不住想要诋毁,小声嘟囔了一句:“是稀粥!”
“?”许平秋很难想象这几个字是如何从陆倾桉的嘴里蹦出来的,这是何等严重的污蔑!
简直比汤里加枸杞还要恶劣!
不过,师尊说这话也就算了,那确实……无力反驳,但小小倾桉,竟也安敢如此?
陆倾桉也看出了许平秋的不忿,直接祭出一招绝杀:“谁尝,谁才有话语权!”
反正,师尊刚刚才说不管打情骂俏,既如此,陆倾桉自然勇了不少。
“我…你……”
许平秋欲言又止,这一句话直接给他大脑整的有些宕机,简直没有反驳办法。
“欸嘿!”陆倾桉见许平秋吃瘪,不由高兴了起来。
只是才高兴一会,沉默的许平秋就回击道:“小酸葡萄!”
砰!
桌子寿命减一。
陆倾桉握紧了羞拳,有被狠狠的中伤到,香腮微鼓,很生气,但确实没那个‘实力"反驳。
“我的桌叽……”
乐临清有些心疼桌子,但又想着这一拳要不是锤在桌子上,就要落到聪明秋秋身上了,嗯,还是桌子受着吧。
“嗯哼?”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许平秋得意的看着陆倾桉了。
“那你以后别吃了!吃…吃你的蜜桃,白桃去!”陆倾桉气恼的说,只是说完,余光还是悄悄瞄了瞄师尊,见师尊并不在乎,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