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雅阁内,一位老者,眯着眼,捏着胡子,一边还摇头晃脑,喃喃道,“好一幅江南山水画卷。”
“确实不错,师父,这乐器,您听出来了吗?”同桌另外一中年男子接话。
老者猛地一睁()
眼,“箜篌?”
“对,就是箜篌。”
“能有这种造诣的箜篌弹奏者,怎么也得十几年的功夫啊。”李老撸了撸胡须,感叹着,忽然偏头对旁边的侍者道,“可以让我见见这位演奏者吗?”
“我帮您问一问,稍等。”说完,侍者就转身出门去找老九了。
老九正陪着秦焱在专属包间里,听了侍者的问话,头也不抬的拒绝。
秦少最近的心思越发难以琢磨,喜怒难辨,可不能让人打扰他的小仙女。
“李老,非常抱歉,墨小姐今天不太方便见您。”
维那音乐学院名誉校长,c国民乐第一人的李教授,无数音乐人想要结识的泰斗级人物,今天被人无情的拒绝了。
随着侍者的话音一落,维那音乐学院现任校长俞海,一点面子都不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哼,她不见我,我还不想见她咧。“李老很不开心的别过脸,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到底是个老顽童。
“呵呵,这箜篌很是难得哟,现在全世界会演奏这种乐器的人也没多少,更何况这种高水准的演奏家。有位老头,最近想拍c国民乐的纪录片吧?”俞海也不惯着他,反而在旁边说风凉话。
“……”
见李老没说话,俞海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侍者,“请你帮我把名片交给这位墨小姐,告诉她,如果想在更大的舞台演奏箜篌,可以联系我。”
“好的。”侍者恭敬的接过名片,然后又转身出门,找老九去了。
老九看到名片,压抑着笑意,对秦焱问道,“维那音乐学院校长俞海的名片,可以转交给墨小姐吗?”
秦焱慵懒的靠在窗边,听到老九的话,掀眸睨了他一眼。
老九随即将名片送上。
450g威尔德棉纸的质感极佳,优雅的凹凸烫金字体,上面只有:维那音乐学院俞海和一串数字。
秦焱修长的手指在卡片的摩挲片刻,确认名片无误,又递还给老九,淡淡道,“给她。”
他只想掐掉她的烂桃花,并不是要掐掉她的才华,她成长得越优秀,以后他就能靠她更近一些,这算不算另一种双向奔赴?
想到这,忽然勾唇一笑,邪魅狂狷。
老九长嘘一口气,啧啧啧,警报解除,随即吩咐侍者把名片送去墨烟的休息室。
待到表演结束,墨烟回到休息室看到这张名片,微微一愣,默默把名片收好;她的母亲就是这所学校箜篌专业的毕业生,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去看一看母亲曾经学习过的地方。
四五岁的时候,严厉的母亲总是逼着自己练习箜篌,小小的手指鲜血淋漓,害怕极了,心里的抗拒无法诉说;几年后终于变成习惯不再抗拒,后来母亲去世,为了怀念母亲,她自愿跟外婆继续练习;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慢慢的了解箜篌的过去与现在,箜篌成为她的爱好。
而今,她更愿意把箜篌演奏当成一种传承,外婆的传承、母亲的传承,民族文化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