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史哪怕恨的要死,却也不敢辩驳什么。
毕竟当朝狠辣摄政王,谁惹谁全家倒霉。
哪怕他连陈家也骂的狗血淋头,他也得受着。
皇上原本还有些气恼萧晟竟然动手砸自己的儿子,可听到他嘴里骂的话,顿时觉得砸的轻了。
他咬牙厉喝:“如此不懂得礼义廉耻,让皇室蒙羞,来人,杖责太子三十大板,让他长些记性!”
萧瑞当场吓懵了,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呢,再被杖责,岂不是就废了?
他也顾不得满地瓷器碎片,连忙磕头求饶:“父皇,你跟皇叔都误会儿臣了,是儿臣思虑不周,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有一枚瓷片刺进他的眉心,当场就有鲜血淋漓流出。
皇上依旧不为所动,他既是动了真怒,也是要给萧晟一个说法!
他最是了解这个六弟,既然亲自上场帮着林若幽出头,那必然是有心维护的,为了大局,他只能让萧瑞吃些苦头。
他不耐打断:“早知受苦,你又何必跑到将军府去耍威风,你要是真心里有朕这个父皇,就不该上下欺瞒,你要是不想挨打也可以,那就撸去太子之位!”
萧瑞再不敢嚎了,就连陈御史也着急压低声音规劝:“不就是被打三十大杖吗?殿下闭闭眼就能忍过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萧瑞将满眼的狰狞悄然隐藏,他颤声说道:“好,儿臣情愿受这三十大杖!”
待他被拉下去之后,殿外登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皇上满脸失望之色,他沉声命令:“去把他的嘴给堵个严实,别让他再鬼叫出声!”
陈御史未免留在殿中再被针对,迅速应下:“老臣亲自去!”
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萧瑞的嘴巴被堵住之后,痛叫听不到了,众人的耳边迅速清净不少。
皇上这才把目光落在方氏身上道:“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要不要让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方氏欠了欠身体,恭敬说道:“臣妇正在慢慢恢复,多亏幽儿懂些雌黄之术,不然,这辈子都怕再也无法见到皇上,以及爹爹!”
皇上恼怒不已,对亲儿子下不得手,但是对林相却相当不客气。
他抬手将奏折狠狠砸在林相脑袋上道:“朕信了你的鬼,把个好端端的人儿折磨成这般模样,你半夜能睡的着觉吗?”
他顿了顿又捏了捏自己的脸皮道:“朕都替你臊的慌,你之前是怎么说的,说你夫人久病床榻,你日夜照料,感动的朕还在朝堂上夸赞你是为夫典范,就差给你挂个当朝贤夫的牌子了!”
林相诚惶诚恐的告罪:“皇上,臣也没有欺骗,我夫人她着实身体不好,我也着实照料过她,只不过,久病床前,臣还要为君分忧,所以才有所怠慢,不过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请你监督!”
“嘭!”皇上又将一份奏折砸到他脑袋上,不顾他头破血流,依旧训斥:“你还有以后吗?如果你夫人不肯原谅你,朕就直接将你一撸到底,你也别做官了,直接回老家等死吧!”
终究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爱相,也不愿意他的后宅之事沦为坊间谈资,连带着他这个一国之君也颜面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