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瞿烈有失的白墨先生正欲阻止,却遭苦无和尚阻挡。
“好狗不挡道!”白墨先生怒而起掌,苦无和尚亦是全力一掌。
双掌相对,真气激荡、飞沙走石,两人竟是各退三步,白墨先生丝毫没有占到便宜。
“小子,我不管江湖中人把你吹得如何厉害,想要过去,非得胜过我才行!”
好似军队作战一般,若是感到己方会失败便战力大减、自生溃意;若是有能够获胜的信心,战力便会大增。苦无和尚一改被夹攻时的惊惧,一双厉掌大开大合之间初现高手风采。白墨先生暗叫不妙,却是一时脱身不得,只能先解决这一麻烦再襄助瞿烈。只见白墨先生身法变幻、残影纷纷,苦无和尚厉掌所至,无不扑空。瞅准空隙,一道白墨先生的残影抚身而过,却令苦无和尚面门结结实实中了一腿。苦无和尚吃痛反击,却是再次徒劳无功。苦无和尚又恼又怒,双足向下用力一顿,周身真气向四周暴绽而出。扫灭白墨先生一众残影,更震得他也不得不飞身而退。
另外一边,怒火已起的瞿烈快速向苦门寺深处行进,所行不过五十步,破空之声再至,与之前不同,这次射出之箭夹带着灼热之力。瞿烈毫无所惧,运真气于兵,激发“萃寒刀”的霜寒之力,相迎一刀“熄火、断箭”。不待瞿烈再行逼近,暗处的弓者似乎早有预料,第二第三箭竟然接踵射至!
瞿烈虽避开一箭,终还是被第三箭擦伤了右手手臂。瞿烈冷哼一声,似是不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足下步法丝毫不停,趁着发箭间隙继续疾速逼近发箭之处。
苦无和尚肉掌虽厉,无奈白墨先生身法飘忽,只能搏风击空、无处施为。频频受创之下,苦无和尚主动改变战法,以守为主、反击为辅,欲要拼着受伤重创白墨先生。加之苦无和尚练就的护体罡气亦能大大减弱自身所受之伤。改变战法、伤而不残的苦无和尚让白墨先生一时竟无法轻取。
随着瞿烈与暗处弓者距离不断缩短,袭来之箭的劲道越来越强、速度越来越快。瞿烈每进一步,便是添了一分危险。冲至五十步的距离,瞿烈透过苦门寺大殿的窗户终于见到了一直藏在暗处的弓者,也终于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果然是你!你不是已经隐退江湖,为什么要这么做!”瞿烈厉目而斥,与弓者似是早已认识。
“为什么?”弓者苦笑着用右手捂住了戴在右眼的眼罩,“我杀师弑亲,失去一只眼睛,换来的不过是一个虚名。退隐之后,每日都是花销,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存下一笔金银,也不为过吧。”
“哼,我不管你值不值、过不过,接我的刀就对了!”瞿烈暴怒而发,语音未尽,磅礴刀气已然横劈而出。
弓者知道厉害,不敢大意。然而这次凌厉的连环三箭却不为杀敌,只求保命。
“擎天三射!”
刀箭之劲交击,真气澎湃四溢,结果竟是三箭难敌一刀,残余刀气更是破窗而入。
“唔啊!”弓者痛嚎一声,捂胸而退,刀创虽然因为刀气被三箭次第减弱入肉不深,但“萃寒刀”的寒气却是透体而入,令弓者大叫不妙。毕竟稍稍对身体控制的减弱,便会极大影响弓者的发挥。就在瞿烈趁机再次逼近之际,左侧的苦门寺杂物房之内,一道掌气暗袭而出,破门直袭瞿烈。瞿烈发觉已迟,回身欲挡不及,一掌之威,不仅令瞿烈口吐鲜血、被重重地击飞而出,手中“萃寒刀”亦即时脱手!
正在激战的白墨先生惊闻内中巨响,更看到被击飞而出、已陷昏厥的瞿烈,大叫一声不妙,虚击一掌,趁着苦无和尚回身防守之际,疾退、转身、直奔坠落的瞿烈而去。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眨眼之间,白墨先生已在空中接住了瞿烈,旋身泄劲之际却又急坠于地。甫落地,苦无和尚掌气()
果然已至。白墨先生右手搂住瞿烈,左掌勉力击出一掌,却因为聚力不足,终被苦无和尚掌气所伤,初见呕红。
局势逆转、一招得手,之前还狼狈不堪的苦无和尚得意地带着一脸邪笑缓步而近:“对敌之刻,还敢分心去救昏迷之人。江湖路远,找死却太近!”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苦无和尚步步逼近之际,苦门寺内暗藏的两人也终于缓步而出。白墨先生回身看去:走在后面之人独目擎弓、冷颜鹰目,加之先前展现的弓艺,除了闻名天下的第一弓者独目神鹰外不做他人想;行先之人虽然黑衣蒙面,但周身透散的压迫感却更在独目神鹰之上,只怕便是击晕瞿烈的高手,更是幕后的主谋。
苦无和尚见到蒙面人也在此,大感意外:“主人,你今日怎会在此?”
“哼,无用之人!若非我在此,你恐怕就要坏了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