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匠领着皇甫璟瑶、韩天跋山涉水,走过九曲十八弯,费了大半天时间,才来到了一间茅草房前。
“喂喂喂,走了这么久,你不会要告诉我铁手神铸就住在这间茅草房里面吧?”皇甫璟瑶首先表示质疑。
“诶,皇甫小姐,你岂不闻“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像铁手神铸这样的隐世名人当然要住在这种偏僻之地,才能彰显出他自己的身份。”
韩天觉得有趣,插声道:“想不到王铁匠你看起来像是粗人一个,还能引经据典、出口成章。”
“小姐、公子你们可不要小看我,当年我也是寒窗苦读十年,考中了秀才的。之所以会成为铁匠,都是就业形势太紧张,秀才也没有饭吃的缘故。当年啊......”
“好啦好啦,不用缅怀读书上学的过去,快点请铁手神铸出来才是正事。”皇甫璟瑶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毕竟现在的她是又渴又累。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这就去请我师叔。”
王铁匠连忙来到茅草屋外,向房内叫了一声“师叔”。待听到屋内之人的回应后,王铁匠就推门而入。也听不清两人在屋内说了些什么,王铁匠就又来到了门口,向着皇甫璟瑶、韩天喊道:“我师叔有请两位一起入屋一叙。”
皇甫璟瑶、韩天听闻高人有请,立即答应了下来,一起从门口一前一后进入了茅草屋。
两人进屋之后不久,屋中就传来了怒吼声,随即就是打斗与痛呼之声,再然后王铁匠和另一位白发男子就被人从门内打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倒在茅草屋前的地上。白发男子手上本来带了两个铁质的手套,现在两个铁手套都脱落于地,白发男子更是用左手被打折的手腕捂着右手被打折的手腕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不已。王铁匠同样不轻松,肋骨被打断了好几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一直没有成功。
两名“行凶者”也先后从茅草屋中走了出来。
皇甫璟瑶怒气冲冲:“不是手上装了铁手套就叫做铁手神铸。不过现在虽然做不了“铁手套神铸”,叫做“折手神棍”倒算是名副其实。”
韩天也生气得很:“我平素最讨厌骗子,若不是皇甫小姐在这里,只怕绝不是如此小惩大戒。快给我滚!”
“是、是,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这就滚!”受伤较轻、但被吓得哆哆嗦嗦的王铁匠终于勉强成功站起,连忙去扶边上的白发男子,“爹,你怎么样了?我扶您走。”
白发男子却痛得只顾得上哀嚎。王铁匠想要搀扶,又碰到了白发男子伤痛处,让他嚎得更大声了。
虽然父子俩是罪有应得,但皇甫璟瑶看到这种场面,心又软了,气也消了一大半:“哎,真是......还是我们先走吧。”
韩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两人又沿着来时的路缓缓离开。但毕竟来时已经十分疲累,回程中只走了一会,两人便已累到停了下来。
“韩天,你这里还有水吗?”皇甫璟瑶渴得嗓子眼直冒火,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全没有了刚才痛扁、痛斥两名骗子的气势。
韩天摇了摇头。不过毕竟他是个男子汉,不能在皇甫璟瑶面前丢了面,虽然坐得都已经十分吃力,还是努力挺着腰板。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真-乃-人-生-快-事-也!”
一名背着几乎与他齐高竹篓的矮胖子刻意地拉长着嗓子,配合着口中念出的每一个字,一步一顿地来到皇甫璟瑶与韩天面前。
这般举动,自然引起了两人看傻子般的眼光。
不过幸好拾遗客本来就是个脸皮厚到不怕尬的人,清了清嗓便开口搭讪()
:“两位幸会幸会。能在这穷乡僻壤又遇到两位故人,实在是人生快事啊。”
“额,大叔,我好像根本不认识你哦。韩天,是你的熟人嘛?”
面对皇甫璟瑶歪着脑袋递过来的奇异目光,韩天当然要立即否认:“我怎么会认识这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