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呈续道:“朕原意是派遣你领兵南下,镇压那南方的匪患,因你呈递了那份详细的南方匪患地形图。但是,朕改变了主意。南方剿匪的事情,有了你呈给朕的地形图,任何将领都能处理,但作为东方帝国的使臣,前往吐蕃,却不是谁都能胜任的。特别在吐蕃赞普,扬乌荣赞辞世之后,这个时刻,更为关键。”
太皓疑云渐散,揣摩着玄呈的言辞,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是希望微臣作为使者,踏上那雪域高原?”
玄呈龙颜微颔,道:“正是,朕想让你代朕深入吐蕃,以示友好。”
太皓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却仍忍不住低声道:“微臣斗胆,陛下是否已有进军吐蕃之意?”
玄呈眼眸深邃,淡淡地道:“你是否已听闻朝中臣子之言,扬乌荣赞离世后,朝中超过半数的官员都向朕进言,欲趁此良机对吐蕃宣战。然而,扬乌荣赞毕竟曾是朕的东床快婿,自雕棠远赴吐蕃结亲以来,两国间的关系一直就如同春天般和煦。朕,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和平的时光消逝,转而挑起战火呢?你不必去倾听其他官员的言论,因为朕绝对没有进军吐蕃的意图。”
太皓问道:“陛下对于东方帝国与吐蕃之间的关系,有何打算?”
玄呈皇帝深深地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他缓缓地说道:“太皓,以你的智慧和勇气,作为朕的使者,朕希望你能踏上通往吐蕃的旅程,与他们的新赞普展开对话。两国之间的未来走向,需要我们共同探讨,需要我们以言语而非刀剑来决定。我们期待和平,而非战争,期待友谊,而非敌意。为了这一切,太皓,我恳请你,带上朕的意愿,去往吐蕃。”
听到这番话,太皓的心海瞬间荡起了理解的涟漪。他立刻屈身跪下,以最谦卑的语调回应道:“臣,尊奉陛下之神圣旨意,定将倾尽全力,以完成此重大使命!”
玄呈皇上对此回答深感满意,他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太皓,这项任务至关重大,在满朝文武之中,唯有你能胜任此任。”
太皓虽有疑虑,但仍谦逊地问道:“陛下,为何您如此看重微臣?微臣只是这东方帝国中一个平凡的城主,无足轻重。”
玄呈道:“你曾经的付出,为东方帝国建立的功勋,朕已深深刻在灵魂深处,尽管有时并未以荣誉来回馈你,那仅仅是出于权谋的深远考虑。”突然,他的思绪如流水般潺潺流动,玄呈接着说:“对了,这次出访吐蕃,朕将让玄宝与你同行,以此增加东方帝国的诚挚姿态。”
太皓急忙上前,以充满忧虑的语气劝说:“陛下,让太子前去,臣恐有不妥。倘若吐蕃方面背信弃义,将太子扣留作为质子,那又该如何是好?”
玄呈缓缓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像古井无波,道:“太皓,你太多虑了。雕棠如今在吐蕃,雕棠远嫁之时,玄()
宝尚年幼,如今他们都已长大了,让他们姐弟相见,不会有事的。难道雕棠还会将自己的亲弟弟抓起来不成?”
太皓仍然有些忧虑,道:“可是……陛下只有这一个儿子,万一……”
玄呈断然道:“没有万一,太皓,你只需遵从朕的旨意即可。”
太皓的言语在空气中漂浮,如同一把羽毛轻落在脆弱的湖面上,他疑虑重重,吐出:“微臣……领旨。”声音如同遥远的古筝之音,带着一丝丝凄凉和无奈。
玄呈用柔和的语调,再度开启对话:“太皓爱卿如今可已成家?”
玄呈皇帝的询问如同一阵风,在太皓心中荡起一阵波浪。他的妻子茅茹,如今已成了皇上的贵妃娘娘,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已成家。他垂下眼帘,隐藏住那份深藏的思念,回答玄呈:“陛下,微臣目前尚无家室。”
玄呈皇帝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看穿了太皓的内心,他关切地提醒道:“太皓,国事固然重要,但自己终身大事也不能忽视啊。”这轻轻的话语,却像古筝的弦被拨动,发出深深的振动。
太皓微微欠身,感激而敬畏地说:“谢陛下关怀,微臣铭记在心。”
玄呈注视着太皓,语气沉重:“南方剿匪之事,如识哪位将军能担此大任,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太皓回答道:“微臣认为南方的匪患如野火燎原一般,要扑灭这股狂焰,绝非易事。必须派遣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统领大军前去征战才是。”
玄呈道:“自朕登基以来,就有将南方匪患一举荡平之责,但是却困难重重。这些匪患并非简单的山贼土匪,他们当中有许多是游走在江湖上的武林高手。我东方帝国,自从统天王朝的时代开始,江湖上的武林门派就和官府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很多时候都需要他们的协助。然而,近年来这些门派的行为却变得愈发肆无忌惮,他们经常与官府为敌,甚至自立山头,自称皇帝。面对这种情势,朕一定会将他们全都剿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