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的中央,铺设着鹅卵石图案的羊毛地毯,使地面柔软而温暖。靠近地毯的一侧,有一个精致的木制火炉,上面燃烧着香柏木,散发出淡淡的烟雾和香气。火炉旁边放着一个细致的陶瓷壶,里面冒着暖气的热水,用以泡制香茶。
帐篷的一角是一个低矮的木制桌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瓷器碗盘,里面盛着各种食物,包括美味的羊肉串和馕饼。在桌子旁,一位吐蕃妇女正在手工织布,她娴熟地穿梭着棉线,创造出华丽的纺织品。
靠近帐篷的壁边,悬挂着五彩缤纷的挂毯,展示出吐蕃文化的独特艺术。地毯上散落着柔软的坐垫,供客人或家庭成员休息。
整个帐篷内充满了吐蕃文化的瑰丽,从丰盛的食物到精湛的手工艺品,都反映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艺术的独特理解。这个场景展现了唐朝时期吐蕃居民的生活方式,一种充满温暖和色彩的生活。
太皓说道:“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成为了这大非川的司本,真是意想不到。”
卡嘎托布笑道:“这都是师父教育的好,当时我们四个有幸拜阔扎大侠为师,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数年后,师父受命作为吐蕃使臣驻留东方帝国。他便向赞普举荐我为大非川的司本,若不是师父的举荐,我怎么能在这里做司本呢。”
太皓道:“犹记当时初遇你们四个少年,那画面如昨,历历在目。他们三个如今过得如何?”
卡嘎托布道:“太皓大人说的是吉穆多吉、珠巴朗杰和拉巴顿珠他们三个?”
太皓道:“没错,就是他们三个。”
卡嘎托布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仿佛在试图抓住那些逐渐消逝的记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怀旧和遗憾,道:“他们三个,现在也都在各自的道路上默默奋斗。只是我们都已经不再是那些只知道玩耍的孩子了,生活的琐碎让我们之间的联络逐渐减少。但我知道,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会在心中给彼此留出一片位置。”
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只知道吉穆多吉,他在逻些城任职。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能够改变世界的官员,如今他离这个梦想又近了一步。而珠巴朗杰,他选择了一条与我们不同的道路,他成为了一名商贾,往返于东方帝国与吐蕃之间,用他的智慧和勇气开拓出一条新的道路。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这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荣耀。”
卡嘎托布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他轻轻道:“而拉巴顿珠,他现在身在何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们全家在几年前就已经搬到了吐蕃南面的地区,听说他们在那里过上了安宁的生活。但我不知道他具体的情况,毕竟我们已经失去了联系。”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似乎在讲述一个遥远的古老故()
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忧虑。无论他们身在何处,无论他们成为了什么样的人,卡嘎托布始终坚信,他们几个的友谊会永远存在,永远在心中留有一片彼此的位置。
坐在一旁的太子玄宝一直在默默听他们讲话,此时他开口问道:“原来太皓大人对这里那么熟悉。”
太皓道:“太子殿下,微臣对这里并不是那么熟悉,我只是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恰巧遇见了他们。对了,微臣也是在这里遇到的雕棠公主的和亲使团。”
玄宝“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我皇姐也来过这里。”
太皓以婉转的措辞提议道:“太子殿下,我们是否可以稍稍歇息一番,以便继续我们的旅程?在这停留太久,属实有些不妥。”
玄宝听后,缓缓点头,“嗯,是个主意。等我们的士兵和战马都得到了充足的补给,我们便再次踏上征程。”
卡嘎托布面带疑色地问道:“何不在此留宿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呢?”
太皓听后,不禁露出了感激的微笑,然后解释道:“托布,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然而,我们急于赶往逻些城,尽早完成我们的任务,所以在此过夜就不必了。”
在此时的静谧之中,一名吐蕃士兵缓步进入帐篷,向卡嘎托布低声道:“司本大人,从逻些城来了一支队伍,此刻正在西面的山谷中静候。”
卡嘎托布眉头微蹙,问道:“从逻些城来,他们可曾言明所为何事?”
士兵答道:“他们声称是奉了赞普之命,专程来迎接东方帝国的使臣。”
太皓闻言,微笑道:“看来他们果真是来迎接我们,想必是阔扎大侠提前将我们的到来告知了逻些城。否则,赞普断不会轻易派兵来迎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