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殷染月忽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动,茶水洒落在桌子上。
少女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你配吗?”
短短的三个字,宛若寒风冽冽,一下子让殷落愣住了。
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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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不配!
殷染月眼眸沁了冰一般:“继室所生,有何资格与本小姐共同演奏?”
“你…”殷落愤怒的瞪着殷染月。
她的话一字一句就好像扎在她的心尖尖上一般的疼!
殷落自认为自己什么都敢好,唯一让她如同踩到痛脚一般的疼,就是她是继室所生!
而且父亲并不如疼殷染月那样疼她!
结果就被殷染月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明明晃晃的说了出来,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辣鸡似的,这让她如何能不气?
殷落当场就被刺激的红了眼眶,她努力压抑着想要落泪的冲动,小声道歉:“抱歉,是落落不知分寸了,既然姐姐不愿意为爹祝寿,那落落一人就够了。”
听听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在明知道‘殷染月"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偏偏激她伴舞,显然是要她当众丢脸。
再者说了演奏和伴舞,谁主谁次,一清二楚。
她这是要让‘殷染月"来映衬她的好啊!
殷涯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拍着桌子:“混账东西!给我滚回去!”
“你瞧瞧你教的好女儿,真是丢人现眼,这点伎俩拿出来给谁看呢!”殷涯怒斥李明芳:“长姐如母,如今她对姐姐如此,来日是否对你我,也如此不敬?”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很少有人揭穿出来,只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如今殷涯一说,其他人看向殷落的目光就有些不太对劲儿了。
“妾身知错!”李明芳忙的跪倒在地。
拓跋真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拓跋宇小声笑了一下:“看来三皇兄这位温柔的人儿,也不过如此嘛?”
拓跋真瞪了拓跋宇一眼,忽然开口为她解围:“殷小姐也不是有意如此,相信对方也知道错了,今日是殷家主生辰,大好的日子还是莫要生气了。”
“不是要献曲的吗?”
三皇子都开口了,这件事也就应该这样过去了。
殷涯虽然对于拓跋真帮助殷落的事情有些不快,但对方到底是皇子,他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于是摆了摆手:“起来吧。”
“谢老爷,谢三皇子。”李明芳起身,做回了原处。
殷落感激涕零的朝着拓跋真看了一眼,眼泪汪汪的,令人心生怜惜。
有人抬来了古筝。
然而,殷涯要给三皇子面子,殷染月可不给。
只见她抬头,露出来的那双桃花眼里带着几分微嘲:“没记错的话,三皇子与李家二小姐还有婚约在身吧?”
说到这里,她偏头冲着李二小姐的方向看了一眼。
少女的嗓音淡淡,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
可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