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认真,何东升一时间脸上不知作何表情,怔愣了一会儿,才看向余娇,咳了下,清了清嗓子,道,“你姓孟是吧?是余家人?既然江大夫这么推崇你,我且暂时信你,跟我来。”
何东升没有废话,径直带着余娇去了他家老太爷住的西厢房,只待余娇看诊后,再做打算
屋外的何家女眷,见自家老爷领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进了老太爷的房里,本想问上两句,但对上何东升沉冷的脸色,都没敢开口。
何老太爷的床边围着何东升的几个兄弟,一个个都做出十分恭孝的模样,红着眼眶跪在床头抹泪。
余娇只淡淡扫了一眼,她见惯了生死离别,对何家人子孝情深的这副情形,并没有什么感触。
“大哥,这是什么人?”一个跪在床边给老太爷擦脸的男人出声问道。
何东升没有作答,只是眼神冷冷的瞧着余娇。
余娇一脸镇定自若的从被褥中拉出何家老太爷的手臂,将手指搭在了他枯槁长着老人斑的腕上,何老太爷的脉象正如江清河所言,脉弦数而无力,虚弱得时有时无。
余娇的手从何家老太爷的脉上移开,老头子紧闭双眼昏迷不醒,余娇弯腰挪了挪何老太爷的脑袋,那布满后脑勺的疮疽映入眼帘,肿势平塌,疮根散漫,化脓迟缓,皮色赤暗不泽,浓水稀少,腐肉难脱。
她朝一旁的江清河问道,“苔色如何?”
江清河忙答道,“舌质淡红,苔白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