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宫里怎么会有老鼠呢?偏偏还咬了我,真不知道这脏东西还吃人肉。”
“老鼠什么都吃的,奴婢儿时睡觉的时候也差点被老鼠给咬掉耳朵呢。”
惠香也不知道宫里为什么会老鼠,她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
“奴婢扶您上床歇着吧,您流了这么多血不能乱跑乱动的。”
鹿筝有些害怕道:“万一老鼠再来怎么办?”
她还不想死。她要死也得拉着祝慈一起!
惠香也有些担心,“奴婢会在旁边陪着您的。”
将鹿筝安抚好,惠香这才扶着她上床躺下,她替她掖好被角。担心睡熟了老鼠还会偷跑出来,再把自己给咬了,她只能坐在桌边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又喝了两日的药,祝慈的风寒总是彻底的好了。期间总有晏清姝跑来陪她,倒也不觉得孤单。
“祝姐姐,你听说了么?鹿御女前几日夜里被老鼠给咬伤了。”
晏清姝喝着牛乳,她神秘兮兮道:“而且去送饭菜的人还看到惠香脖子上有淤痕,据说鹿御女是因为美了孩子太过伤心,这里不太正常,所以差点失手杀了惠香。”
她指指自己的脑袋。
祝慈修剪着枝,头也没抬,“是么?怪不得这几日听鹿御女这么安静我还以为是她想明白了。原来心病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不忍道:“这毕竟是鹿御女的第一个孩子,好端端的就这么没了,伤心难耐也能理解。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吧,就是可怜了惠香。”
“是啊,主子荣耀的时候做奴才的未必荣耀,可主子受辱的时候,做奴才的也一定受辱。”
晏清姝撑着下巴,扭着身子看祝慈修剪枝。
“不过她从前那么咒骂姐姐,姐姐为什么还替她开脱。鹿御女没了孩子,是她自己个儿没本事,又不管姐姐的事。”
“得饶人处且饶人,鹿御女也只是一时糊涂。她都这样了,我还揪着不放做什么。”
祝慈左右看了看,放下剪刀,叫小印子将搬到院子里让它晒晒太阳。
“我瞧一大早皇后娘娘就派御医来给鹿御女诊治了,只是鹿御女一直高烧不退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晏清姝伸了个懒腰,“皇后娘娘向来对人宽厚,我听说被老鼠咬到的人极容易得鼠疫,姐姐可要小心了。可是会传染人的。”
祝慈莞尔一笑,“好,我会多加小心的。你也是。”
晏清姝眉眼一弯,拿了一颗杏脯塞进嘴里。
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她趴在窗上往外瞧。
“咦,是李公公来了。肯定是皇帝哥哥想姐姐了,叫李公公来传话呢。”
祝慈脸一红,瞪了她一眼,“你别胡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晏清姝吐了吐舌头,珠英引着李全走进来。
李全笑眯眯的打了个千儿,“给祝御女,晏宝林请安。”
祝慈赶紧请李全起来,让人赐座,“李公公怎么过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