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碎渣满地。
谢绝站在一旁垂了垂眸,她是想要借贺兰涟的口惩治胡彰,但也没有想到他会为此不惜与大都督撕破脸。
胡彬不敢再瞒,“殿下恕罪,是家弟胡彰一时失了分寸。”
“一时失了分寸?”贺兰涟猛地伸手一揽,将谢绝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触及伤口,她忍不住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望来,温热的大掌轻轻向下移了三寸。
谢绝一动,他便暗暗用了几分力,将她箍在怀中。
转头对如风道:“去把胡彰给吾找来。”
片刻之后。
胡彰浑身抖如筛糠被如风提溜着衣领丢在厅中。
胡图与贺兰涟一道坐在主座上,心中忐忑万分,不等那边开口就急急起身给了胡彰一个响亮的耳光,“混账东西!我胡家的脸都被你一人丢尽了!”
“孩儿知错,孩儿再也不敢了!”胡彰捂着红肿的面颊,一个劲儿地以头磕地。
贺兰涟手下用了力,眼中更是染上点点猩红,见胡彰表现出如此模样,他不敢深想谢绝经受了什么,此刻心中已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殿下。”谢绝适时的柔弱出声,“三公子不信我是你的人,非要亲自试试。”
胡彰豁然抬起头来,眼中有震惊,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不信?”贺兰涟声音阴冷,喜怒无常的俊颜上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狠戾之色,“那吾要如何才能取信于你?胡彰,你倒是跟吾说说。”
胡彰吓得一个激灵,“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他只所以不信谢绝说的话,其实也是因为胡家与三皇子一贯交好,往来甚密。而贺兰涟不近女色的事,在日照国早就算不上什么秘密,胡图更是常以贺兰涟常年征战沙场,英勇有谋的事迹,教育他们兄弟二人。
长此以往,在胡彰心中,贺兰涟压根就不可能是一个沉湎于美色,更别说还是男色的人。
他甚至觉得谢绝方才在春兰苑说那些话,简直就是在诋毁他敬重多年的三皇子殿下。
可如今,他对谢绝的态度却令厅中所有胡家人瞠目结舌。
贺兰涟年少成名,十六岁便已能单枪匹马地率领几千兵马收复旧城,年纪尚轻的他之所以能在军中服众,只因那一手令人生畏的雷霆手段。
传言道,军中曾有数名不服气的将士当面令贺兰涟难堪。
贺兰涟一怒之下,竟让人将那几名将士丢入狼窟,整整一夜,草原上的哀嚎声响彻欲绝,自此之后,营中再也无人敢质疑他。
这些,胡彰自然都是听说过的。
不仅听说过,胡彰还曾在胡图的带领下,亲眼目睹过贺兰涟生啖人血,狂暴至极的一面。
胡彰脸上的肌肉害怕地抽动起来。
贺兰涟望着他,眼白上翻,更显冷血残酷之相。
谢绝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凶相。
一时忍不住打了个颤。
贺兰涟环住她细腰的大掌收了收,“他是用的哪只手碰的你?吾把他的双手都砍下来制成标本送给你可好?”
胡彰一惊,“殿下饶命啊!”话音刚落,胡彰身下忽然溅射出一道微黄的透明液体,没一会儿便汇成了一小滩水迹。
胡图脸色铁青,正要开口。
胡彬已跪倒哀求道:“求殿下饶恕!从今往后,某一定严加看管家弟!只求殿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胡彰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瘫软成一团,宛如烂泥在地。
谢绝突然觉得没了意思。
“算了,反正我也只是被他撕烂了一件衣服,外加踹了几脚罢,殿下你看着办吧,我可不想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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