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疼得咬紧后牙,一声不哼。
谢申见她如此,以为是不知悔改,一时更是火气暴涨三分,“平日里你胡闹胡闹就算了,如今是什么时候,整个京都城的人,有哪家的女郎敢如你一般顶风作案?”
“家家都怕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来,唯独你谢绝不怕死?我今日倒要好好看看,你这骨头,到底有多硬!”
就在这时,住院拱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疾呼,“等一下!”
“谢将军手下留情!”
凤清呈跑得气喘吁吁,一听江右说,谢绝快被谢申打死了,求他去救命,他连足袜都还未来得及穿上,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九皇子殿下……”谢申目瞪口呆,连行礼的事都忘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仅谢申,谢红与蒋晗已是一脸诧异。
凤清呈清了清嗓,“是谢绝救了本宫,也是本宫命她出去的,谢将军,您要怪就怪本宫吧!要骂要罚,尽管冲着本宫一人来!”
此话一出,谢申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
“殿下折煞老臣了!”谢申由人搀扶着,眼看着就要跪下行礼,凤清呈再度上前将他扶住,“将军是朝中重臣,又为霁月立下汗马功劳,本宫心中对您又敬又重,往日言论皆是本宫之错,如今多亏将军府收留,本宫也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想要告知谢将军。”
谢申一听,心中怒火总算被熄了下去。
“如此,请殿下随老臣到书房说话。”
凤清岚愣着没动,“可否请谢将军先将谢绝放下来,她昨夜与本宫商谈了一宿未眠,如今又……本宫担心她的身子会受不住的,毕竟,毕竟她也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了。”
谢申当即下令松绑了她,不仅如此,还大发慈悲的让江右去叫大夫来处置伤口。
谢绝松了口气,甚至都来不及向凤清呈投去一眼感激的目光,便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待她再度醒来之时,四周已是一片漆黑。
凤清呈拄着脑袋,半趴在她的枕边。
稍稍一动手臂,后背的伤口便撕扯着渗出血迹,疼得她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声响惊醒了凤清呈。
他揉了揉眼,直起身来,“你总算醒了,是不是很疼?我刚替你抹了药,你可不要乱动。”
谢绝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伤口在背,她只得趴在榻上,以便上药和缓解疼痛。
凤清呈瞅着她,心中既是心疼又是埋怨,“本宫都让你别走了,你非要去!谢将军真是你的亲生母亲吗?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谢绝疼得张不开口,只能在心中默默附和。
是啊,谢大人这一次下手也太狠了!
要是没有凤清呈,她没准真要被打得没了半条命,不对……她现下已经是没了大半条命了。
唉,悔之晚矣。
这事的确是怪自己有错在先,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只要一碰上和独孤曦微有关的事,便极其容易失去理智。
加上许久未曾饮酒,一时便放纵过头了些。
想到这,谢绝咬牙道:“是我的错,下回再不敢多喝了。”
凤清呈则不以为然,“不是不能喝,只是你也得掂量掂量跟谁喝?那御香楼的掌柜就有这么好吗?本宫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姿色,呵,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伎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