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不然他送她回去?
这人想干什么?!
见她立即防备不友好了起来,于是这个男人便只好直接伸手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她,说她可以撑着这把伞回去,这样就不会再被雨淋到了。
在爱世半信半疑地站起将伞接过时,他就清朗地朝她笑了笑,然后便和他的朋友一起离开了,和他撑着伞的朋友似乎还因为他的这个行为和他笑闹了一下,他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而这一切都随着他们的离开离看向他们的爱世越来越远。
这个人是贵夏。
虽然爱世那时在雨中愤恨的表情相当扭曲,让人望而却步。
但正和好友路过的贵夏看到了爱世独自一人,虽说不上可怜,但她的确是正淋着大雨,所以贵夏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手中的伞给她吧。
于是这也让爱世第一次开始感受到某种她一直以来强烈期待着却难以体会到的呵护感。
她接过了他的伞,看着他和他的朋友一同撑伞离开,明明刚刚还愤恨不已,但此时内心却有了片刻的平静,让她难得愿意开始审视她从前从不正眼看的所谓的下层平民。
可她那时依然还是想着,要是九条少爷也能对她那么温柔就好了。
因为不管再怎么样,像他这样的平民,即使他这么温柔的对她,她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的。
后来,她无意中知道了这个男人原来是哥哥他们就读的那所学校的学生,还是平民出身里特别出众的优等生,据说还在金融方面特别敏锐,而他本人一点都不因此高傲,相反还非常地谦和,所以深受老师和同学的喜欢。
但对于爱世来说,那又怎么样呢,看到人群中他那笑脸温和的模样,她甚至还产生了某种恶毒的情绪,像他这样从来都受人欢迎泡在糖罐里奉承长大的人,哪里会懂她的难过,他就和彰子那类人一样。
所以她只会想把他从上端拉扯下来,她倒是要看看,他要是变得像她这样了,还能不能保持现在所谓这种良善的模样。
爱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想要尝试一下自己在陌生男人面前到底有没有魅力这一事实,她告诉自己,她当然还是喜欢九条少爷的,她只是想找个男人练练手而已,反正他只是一介平民,最后又能奈她如何。
贵夏本来就早慧,爱世许多矫揉造作接近他的模样他当然能够看出来,可在他眼里,爱世的这种矫揉造作更像一种她想要表达成熟却又笨拙的体现,在他看来其实非常可爱。
事实上,关于她的一些不好的传言他其实早有耳闻,有好心人曾告诫过他不要接近她,她并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连他的好友都有些担忧他会被她“毒害”了。
但他历来更相信自己看到的接触到的“另一面真实”,越是像爱世这样的人,他反而越愿意去尝试接触她真实的那一面是怎么样的。
还有一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连他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对爱世的包容已经变得毫无底线起来。
也许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吧,可能从见她的第一面起他就喜欢她了,欣喜于她竟然也记得他,还愿意一次又一次地过来找他。
所以她仅仅只是用并不是很真心却又矫揉造作的方式就将他牢牢绑在了她身边。
甚至他违背了自己的道德和正义纵容了她的一次恶劣,那么之后他就得次次都包庇她,为她善后,但他的本意并不想这样,每当他想要拒绝的时候,她就会逼迫他,说他对她不过也是虚情假意,说他连这样的她都不愿意接受,谈什么爱真正的她,哪怕她从未对他承诺过什么却又对他如此理所应当。
他被困在道德正义和不希望她觉得他是虚情假意的拉扯陷进里,直到爱世竟然胆大妄为地派人绑架了彰子……
最后,他无法再纵容她作恶,所以他平静地来到彰子的面前,放走了她。
这让爱世知道后怒不可遏地尖叫。
但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平静而疲惫地看着她。
……
可后来,当她慌张地躲在疗养院病床下的时候,她还是后悔了。
因为她意识到且无法面对是她自己亲手毁了这个也许是此生唯一能对她真心的男人。
那明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而已,一切的下场都是他自愿的,她从来都不相信他对她能有什么真心,他肯定也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才这般纵容她的,毕竟他本来就是那么聪明的人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回来啦,赶上了赶上了。
等写完贵夏,作者菌就写真宙、椿绚和雨,他们三个得一起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