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力道重一些?”
他说着,拇指下移去按了按她脚心的穴位。
他因为她去学按摩,给她按过手和手腕,却还没按过肩背和脚。
陆娇身子又是一抖,头皮阵阵发麻,她不怕他来猛烈的,就怕他这样钝刀子割肉,前世她就很怕他这一遭。
那时候她就有被他折腾死的感觉。
没想到重来一次,她还是躲不过。
“谁说我怕痒,我不怕!”
陆娇咬牙回一声,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让他抓到她弱点。
至少不能那么快。
但她微颤的声线,不自觉软靠向他的身子,还有下意识并拢的腿,都在泄露她的秘密。
顾遇将她的反应一点点看尽眼里,心头发痒,他不禁低笑出声:“娇娇,你口是心非的样子好可爱。”
说完,又爱怜的去含住了她唇。
不算重的力道,却透着前所未有的霸道和猛烈。
陆娇呜咽一声,不得不仰着头去迎合他。
他只一只手掌着她单薄的背脊,再她“命脉”被握住,让她生出这样悬空随时会摔下去的感觉,她不得不双手攀上他脖颈,紧紧去抱住她。
她不是专门跳舞的人,但每回睡觉前,她都会练一段瑜伽。
她不单身段好,腰肢更软。
哪怕像现在这样她腰肢后弯了快九十度,也没感到吃力,只把她细白的脖颈拉得更长,把她整个的美态呈现在了男人眼前。
男人爱怜的抚抚她的脸,她精致的下颌,低眸盯着她因为仰面,渐渐浮出衣襟的那一颗红痣,他眸色愈发深浓,吻她的动作渐渐带上凶猛。
他紧紧含着她唇,舌尖扫过她齿关,轻轻一抵,便灵活的探进了她口中。
他在这个地方探寻了太多回,早已视作自己地盘一般,一进入便攻城略地。
他刚洗刷过牙和舌头,口腔里带着清新微凉的气息还有属于他的气息。
他已经许久不曾抽烟,身上干净好闻,嘴里也是。
陆娇喜爱他的味道,这会儿带着凉爽的似乎可以平缓她身体不知道是不是被空调风吹出来的热意,她不由贪婪的主动向他索取。
舌尖讨好的去和那条大舌交缠。
甚至把舌根露给他舔/抵探索。
门关着,烛火摇曳,空调风越吹越热,空气里暖热升温。
屏风隔断的休闲区域,崭新的蓝色素花展开。
白与蓝交织作一副诱人赏画的美景。
陆娇感觉自己置身在一处浩瀚无际的一处海中央,她成了那上面的一叶小舟,随着浪漂浮。
但那海浪似乎从热带来,风是热的,是暖的。
她被包裹在里面,随着巨浪掀起,出现了短暂的晕船。
飘飘乎的,又因为风浪太热,太烫,让她脸上漫出红晕,眼眸染上水意。
眼前朦朦胧胧起来,像是有雾散在周围,她看不太清。
只听到耳边顾遇在低哑的喊她:“娇娇,乖乖,喊我一声?”
“顾遇?”
她下意识张嘴喊了。
但他似乎不太满意,唇瓣微微刺痛了下。
他似乎咬了她,还催她:“乖乖,现在该喊我什么了?想想?”
喊什么了,领证了能喊什么......
陆娇心头微动,恍恍惚惚明白过来什么,但她不是很想让他如意,又故意喊了声:“顾老板,唔.....”
唇舌又被卷住,带着惩罚意味。
这次力道好重。
“乖乖,媳妇儿,听话,喊我。”
随着这又一声低哑微带诱蛊的声音,陆娇身子一个哆嗦。
受不了。
“老公,老公!顾三剩你个臭男人!坏胚!”
陆娇没好气两声,但这时她嗓子带火。
恼火的声音喊出来只让人听出哑和娇。
“嗯,我坏。”
男人满意低笑一声,他手抚过他大掌揉乱的发,摸向她正发烫的耳廓,安抚的在上面揉了下,在她耳边落下一声乖,便又偏头含住了她嘴。
夜晚外面静悄悄,月儿不知什么时候探头爬了出来。
只见那客厅火烛摇曳,不知过去多久,客厅的火烛灭了。
半扇红木门打开,高大俊美的男人裹抱着被子从里面出来,快步回了房间。
之后房间的灯亮到天明。也热闹到了天明。
——
进三月的天亮得慢慢早起来,鸡叫过去两刻钟,天光渐渐泛白,怀里人在这时沉沉睡去。
顾遇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大脑尤其亢奋,感觉这会儿出去跑个十公里都不成问题。
但难得的这样一个早上,他可没那去跑步的兴致,满心满眼都是边上躺着的爱人。
她累坏了,发髻上都是汗,脸颊也带着香汗打湿的湿润。
他刚才给她清洗过,但要给她擦脸的时候,她皱着秀眉嘟囔了一声,喊不舒服,疼,困。
她嗓子哑得不成样,声音细碎更小声,却听得他心尖尖疼。
他不敢动了,赶紧扔了帕子,把她裹进被子里,手拍着她肩,哄她睡。
到这会儿人才睡沉过去。
但秀眉依然轻轻蹙着。
顾遇看着,心里自责了下。
是他错,是他食髓知味,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折腾太过太疯了。
他现在回想,都有些不认识先前的自己。
附身过去她蹙起的眉心落下一吻,再伸手为她顺了顺发髻,顾遇低喃的喊了声:“乖乖。”便保持着这样侧躺的姿势守着睡着的人没动了。
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一个人深陷,只看着她都觉得满足。
人生似乎在这一刻圆满。
天光渐渐大亮,白光从藏蓝青窗帘没遮掩严实的窗隙洒进,似乎有些刺眼,顾遇注意到怀里人眼睫颤了下,他赶紧身子微动给她挡了挡光,又抬手把老式的粗纱帐子放了下来。
看她重新陷入沉睡,他轻松一口气。
转眸看一眼边上矮柜的小闹钟,六点十分了。
不能不起了。
地上还有客厅没收拾,为防止她醒来看到那乱糟糟的情况羞窘,还是尽快清理干净比较好。
另外叶岺七点半就要出发去家具厂那边,她一夜没回去,为防他过来敲门,他还是去解释下比较好。再拜托妮妮给她拿身衣裳。
不舍的看一眼身边的人,他终是慢慢松开揽着她的肩,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动作轻缓的起了身。
去地上找到要穿的长裤,摸着上面的湿,他下意识又看了眼纱帐里躺着的人儿。
“水做的姑娘。”
顾遇低笑一声,把裤子一点点折好,他去高柜边打开了地上的那口红木箱子,把它和先前嗨了跳回来的那件长衫放在了一起。
从高柜里随便找了身衣裳换上,再去地上把先前换下的床单被套捡起来,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出去收拾了客厅。
裙子已经破了。
顾遇打开看了一眼,坏得有点彻底,从肩膀到腰线,整个扯开,边上毛边厉害,已经是修补不好了。
扔了算了,省得她醒来看到恼他。
顾遇念头闪过,却在这时闻到一股香。
他拿起来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
是她身上的香。
又舍不得扔了。
捏着衣裳犹豫好一会儿,怕她醒来问,终究放弃直接放进红木箱子珍藏的想法,和被套一起放进竹篓子,拿到卫生间打了水泡上。
家里有洗衣机,但平时他和顾齐的衣裳连同臭袜子都丢洗衣机洗的,不适合再用来洗她用过的东西。
洗床单被套很快,况且他就没打算洗很干净,只要洗过放在那里不发霉发臭就行,所以只过了一道水,他就拎起来拧干拿去外面晾衣杆上晾晒了。
刚把最后一样被套晾晒上去,这时外面天也更亮了,站在院子里隐隐听见叶小俊说早上想吃小馄饨的声音。
顾遇想了想,去开了门。
也是刚刚那么凑巧,正好看见叶岺开院门。
“大哥,早上好。”顾遇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去买早餐吗?我去吧,你们想吃什么?”
叶岺看他早上大冷的天,只穿一件白衬衫,脖子上带着几个红点,神采奕奕的样子,再想到到现在还没回来的妹妹,只想一拳头打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