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烧好了啊?”
陆娇把手里的玫瑰花放去茶几,肩上的包放沙发上,追着他要进厨房,见他端着菜盘出来,她惊讶一声。
“不然让你回家等着饿肚子吗?”顾遇笑看她一眼。
“去洗手,很快就好。”
“好哦。”
陆娇笑应一声,还不忘夸张的冲他耍宝一下:
“我真是幸福啊,娶了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老公!”
顾遇禁不住低笑一声:“真是个活宝。”
嘴上这么说,他去餐桌前的脚步又轻快几分。
她回来的时光,感觉这空荡荡的屋子总算有了人气。
顾遇去接陆娇前就准备的饭菜。
担心菜冷,或者放柴了不好吃,他弄了两个蒸菜,一道爽口的凉拌木耳,再小火慢炖煲了一个鸡汤。
鸡汤里面加了红枣,党参,黄芪一类可以养气血的食材和药材,是顾遇特地打电话问常庆芳学来给陆娇补身体的,早就猜到她军训会瘦下来了。
所有菜端上桌,顾遇先给她盛了碗鸡汤。
“先喝汤,你说你在学校晚上能吃两碗,在家里你也最好吃这么多,可别又提怕胖减肥,我现在听不得这些词。”
说话的时候,顾遇视线一直盯着陆娇瘦得下巴尖尖还不够一个巴掌大的脸。
“干嘛,你怀孕了啊,听不得。”陆娇接过他递过来的烫碗,笑着皮了一句。
以为他会恼,都做好后面哄他的准备了,结果他倒神色坦然,还一本正经的道:“我没那个功能,不然我倒是愿意替你分担。”
分担什么,分担生孩子吗?
陆娇抿一口鲜香可口的鸡汤,唇角沿着碗沿微微翘起。
天热吃饭出一身汗,客厅开了空调,但有个鸡汤的缘故,陆娇还是出了些细汗。
她是个受不了身上有汗的,哪怕她出汗后身上依然香也受不了,看顾遇收拾碗筷进厨房,左右他也不会让她帮忙,冲厨房说了声:“老公,辛苦你啦,我上楼去洗澡啊。”便拿了包上楼了。
顾遇刚把水龙头打开,听到洗澡两个字,他眼眸微动,瞥一眼边上的几个裹着残羹剩饭的盘子碗,再想到楼上的风光,突然没了清理的心思。
捧两捧水漱好口,抬手关掉水龙头,他转身出了厨房,跟着上了楼。
整个家就两个人,陆娇上了楼进了房间,只掩了掩门,没关死。
顾遇很顺利进了去。
怕热,同样没关死的卫生间,陆娇正给浴缸放水。
这些日子在学校都是洗大澡堂,她不是很自在,每回洗澡都匆匆忙,夏天汗又出的多,她总感觉身上没洗干净过。
难得回来一趟,她想好好泡一泡。
满池泡沫打好,陆娇把衣裳脱下,忽然闻到衣服上一股儿味儿,有饭菜味也有出汗的味道。
陆娇嗅觉敏感,泡澡是个享受的事情,她不想等下泡着泡着,鼻尖飘来一股酸臭味,会影响心情。
想了想,她拿过边上浴巾裹好身子,把衣裳装篓子里,打算放去外面过道,等洗好澡拿楼梯扔洗衣机去。
结果刚出卫生间门,一只大掌突然伸向她细腰,用力一带,她便跌进了个滚烫的怀抱。
“你要吓死人,这么快碗就洗好了?”陆娇吓了一跳,被他箍在身前和墙壁间,她忍不住嗔睨了他一眼。
顾遇没说话,他一只大手掌着她细腰,一只大手抬起,抚着她侧脸,手指指腹轻轻摩挲指下滑腻的肌肤,洒满浓墨似的黑眸盯着她,低声问:“想我没?”
晚上七点,屋内刚才陆娇去衣柜拿了睡裙就进了浴室,还没来得及开灯。
外面天色彻底黑下,天空零丁几粒星子漫出开,十五的天,一轮圆月洒着银辉照在屋内两人身上。依稀瞧见彼此。
他低着头,脸在她鼻梁上方一点,黑眸和她水眸距离只一指。
陆娇后背贴着墙,露在外面的漂亮蝴蝶骨紧贴刷白的墙面,微微凉,前方是他硬挺宽阔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出门接她前应该才冲过澡,薄薄的白t上身上有她常用的精油皂香,精油皂香清清淡淡,混着他滚烫的热息似乎被发酵得浓郁,具有侵/略性,霸道的萦绕在人的呼吸间。
陆娇抬眸看他,夜里他黑眸幽沉,深潭一样不可测,眸底光亮汇集不到的地方更是晦暗浮沉,不知道为什么,陆娇总感觉他这会儿有些危险,她不禁紧咽了下喉咙。
但平时一惯占上风的自信让她下意识想挑弄下他,便眼眸狡黠的望着他说了声:“你猜?”
像是一点不意外她的回答,他手指下落,在她精致深凹的玉锁骨轻轻一点,低笑着说了声:“宝贝,我不猜。”便大掌忽然抚向她的耳,唇也在这时贴向了她耳骨。
刚才冲过凉水的唇带着微微凉意,陆娇不受控制的微微一个哆嗦。
他似乎感觉到了,满意的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一霎,陆娇整颗心似乎都缩了下,她不自觉蜷缩起脚趾,以防自己腿软站不稳,手在这时抬起攀上他的腰。
他似乎更满意了,滚烫的软舌又顺着薄薄的玉耳骨方向往耳后,往下。
滚烫微热的濡.湿伴着他呼吸滚烫的温度,一点点灼着那薄薄嫩嫩的肌肤,像一股小电流,一下下嗞过。
从嫩弱的脖颈窜流脊背,胸腔,再到五脏六肺。
下一瞬,他唇瓣卷住了她玉滴的耳垂,陆娇身体又一颤,脚趾蜷缩更紧。
偏这时候,他还在耳边执着的问:“宝贝,十几天,想我吗?”
不等她回,他又紧接着道:“我想你了,娇娇.....”
“想得骨头发疼。”
顾遇嗓音低哑的说着,眼里眸色更暗,原本浓墨的雾似乎在这一刻散开。
他是真的想她,想得不止骨头疼,还痒。
从那天把她送去学校,回来的当晚他就失眠了,抱着沾着她气息的枕头,脑子里闪过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睁眼到天快亮,才勉强把头埋进她的枕头里,浅眠了会儿。
没有她的日子,白日他把自己忙成陀螺,只空出给她打传呼的时间,晚上回来想她想得煎熬,每晚要冲两遍凉水澡,但依然像蚂蚁噬心,焦躁难耐。
整整十五天,每一天都那样渡过。
确定她今天要回来,他直接没上班,在家搞大扫除,把早蔫瘪的发臭的她插的花拿出去扔掉,按以往她插花的习惯换上新鲜的。
准备晚上回来吃的饭。
用她买的精油皂洗三遍澡,确保身上就算出汗也香的出门。
但他没想到车开到校门口,会看到她和小年轻说话。
还是她先前就忍不住仔细看过一阵的小年轻。
两个人还离得那么近......
身体克制不住的窜出一股想毁灭一切的躁火。
他不停告诉自己,只是说说话,两个人在校门口,大庭广众之下,不会有什么。
她也不会...至少她说的,暂时不会。
暂时。
“我想你可不是暂时。”
心里的火又一次窜起,拒绝再想下去,他沉沉道。
手臂忽然一伸让她整个人落在了他怀里,再大掌贴着她蝴蝶骨微用力往他身前一按,让她紧贴着他,感受他胸腔的跳动,他唇继续卷弄她耳垂,再含着它往边上游离,又问她:“感觉到了嘛?”
她腾空的坐在他大手上,他另一只大掌按着她想避开他唇舌的脑袋,这样的感觉实在不妙,好像随时会掉下去。
陆娇手臂不得不攀紧他脖子,双腿夹紧,嘴上再也撑不住的把心里想的嚷出来:“感觉,感觉到了!”
“我也想你,每天都想了!军训站军姿的时候脑袋里都是你。”
“当真?”
心头火一瞬被春水浇熄,顾遇脸上的沉色一霎退散,如梦春风又问了声:“娇娇,当真想了?”
“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陆娇只想把感觉已经出痧的耳垂解救出来,她连连点头。
“想得你觉都睡不好,早想回来抱着你睡了。”
“乖。”
他大掌轻轻拍了拍她,满意的笑着宠溺一声。
下一瞬,他疾风骤雨的吻又落向了她。
像是要把先前所有欠下的补上,这一回,他吻得比以往都用力。
他咬含住她唇舌,用力吞卷,霸道的席卷走她所有的呼吸,只允许她呼吸他的。
他的呼吸太滚烫,太霸道,陆娇脑袋很快出现缺氧得眩晕,脸和耳被他的热气熏得快冒白烟,到后面,她脑中忽然空白,只本能为了不被摔下去拼命攀爬他。
偏他还在这时候单手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滚烫唇舌流连在她唇边,耳边问她:“乖乖,比起学校那些小年轻谁更有力量?”
“校门口那个小年轻好看吗?”
“我和他谁更好看?”
“?什么小年轻?”
陆娇被吻得脑袋发晕,身体的异样更让她眼眸染上湿,眼前模糊起来,只下意识回了声。
“没谁,你最好是忘了。”
顾遇很满意她这个回答,他轻一笑一声,抬手把她往上颠了颠,更霸道的吻袭向了她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