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唔……”扶艾蜷缩着身子,捂住小腹难受地动来动去,他整个虫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房间的落地窗仅开了一道缝隙,花朵与泥土的清香和温良的夜风一起,带上了此起彼伏的蛐蛐蝉鸣声,挤过缝隙跑进来。扶艾终于忍不住,咬唇攥住自己动了起来。
汗水浸湿了床被,“唔……”的咬唇闷哼出声,扶艾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息,湿漉漉的手掌心散发着淡淡地气息,他用手背盖住眼眸,水顺着指缝滑落到脸侧。
扶艾胸膛起伏,喘息了好一会儿,小腹仍涨涨的刺痛,刺激到了奇怪的地方,感觉越来越明显,扶艾忍不住咬牙翻身侧躺,“嗬呃……”
“当啷……”阳台外轻响了一声,扶艾浑身一僵。
百贡大门不走,从阳台下爬了上来,小心翼翼推开阳台窗户看了一眼。
黑暗中,扶艾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他怕百贡突然闯进来看见自己动手疏解,看见他满手乱七八糟的样子……
“别怕,是我……”百贡听出他气息混乱,知道他还没睡,小声说,“大门锁了,我把自己关外边儿了,就借你的阳台用用,我这就回去了,你快睡吧,别害怕……”
百贡三更半夜出门,一身血腥气回来,不敢靠近扶艾,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又胡思乱想,一直站在阳台上等着他回话。
沉默了许久,扶艾动了动,拉起被子捂住自己,闷闷地“嗯”了一声。
百贡勾唇,一把攀住阳台护栏,纵身一跃跳到对面阳台。他的房间就在隔壁,与扶艾的主卧离得很近。
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扶艾抵着门框,固执地不让抱着被褥的百贡进房间,“我,我自己能换……”
他不能让百贡进去看见他脏乱的床铺,昨晚上诡异的气息还没散去,百贡更不能进去。扶艾紧张地拦着他,心脏跳得有些快。
两个星期更换一次床单被套,百贡想趁着今天天气好给他换了,没想到扶艾坚持非要他自己来……百贡忍不住心疼又无奈地说,“乖啊,这被子重,你身子刚好,我来换一下就行了,我专业的……”
他俩还在门口僵持不下,洛斯靠在楼梯口,村口大妈似的捧着碗筷一边吃一边看热闹,扭头不要命的跟崖玛吐槽说,“你说他干嘛啊,哪有雄虫给雌虫洗衣服又换床单的?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崖玛也摸着下巴纳闷儿,“这种家务活要搁别人家,雌虫换床单的时候,他们雄虫能屈尊挪个屁股就不错了,怎么百贡那狗东西反而……”
“那……我帮忙把被褥放进去,让你换,我在旁边帮你,好不好?”百贡终于妥协,不舍得再跟扶艾拗,“我保证,绝对不胡乱动手帮忙,行不行?”
“不用,我能自己换……”扶艾一想起昨晚百贡离开后,自己又弄了两次把床单都弄脏了的事儿,向来清冷的脸蛋染上了一丝不自在,低着头不敢看他,别别扭扭道,“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儿哄……”
百贡一愣,轻笑,宠溺妥协说,“好好好,不把你当小孩儿哄,那我不替你换了,你先拿上面的被套进去,待会儿再出来抱被子,我就在门口站着,不进去。”
扶艾蹙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评估他在自己转身进屋后,再闯进去的概率……他最终还是犹豫地拿走了最上面的被套。
洛斯撞了崖玛一下,满脸惨不忍睹说,“喂,百贡那狗东西是不真有点什么毛病啊艹,你看他对我们老大那股子恶心虫的腻歪劲儿,偏偏老大自己还没感受出来,我他妈现在有一种家里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
“你也说了是错觉。”崖玛双手抱胸,冷冷睨了他一眼说,“行了,别胡说了,要拱也是我们老大拱了百贡才对,你别忘了百贡才是特么珍贵的雄虫……”
“呃……”洛斯卡壳了一瞬,表情奇怪地收回视线,点开星网说,“说的也是……”
“是什么是……”崖玛连忙把转开的脑袋转回去,直勾勾盯着洛斯的星网,咽了咽口水说,“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林檩又被虫揍上热搜榜第一了?!”
“谁干的?!这到底是谁干的?!”雄虫医院里,身体已经好全的林诩看着瘫在病床上比初入院时伤得还要严重的林檩,大发雷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医院的安保都他妈吃屎的?没用的东西!”
林檩活生生被人赤手空拳捶成了重伤,全身骨头碎裂,心肝脾受损严重,黎明时分休克了一次,险些去见了阎王,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双恨得发红的眼珠子能动,说不了话,痛苦的眼泪顺着脸侧滑落下来,鼻涕糊了满脸。
坎珥将记录本夹在腋下,把罗衣护在身后,翻了个白眼说,“我们怎么知道他被谁捶成这儿样了?你们林家跟谁有仇遭了报复自己不知道?林元帅,这里是雄虫医院,不是你的第一军团,还是少在这里发疯骂雌虫医生为妙!”
“你!”林诩怒气上头了,咬牙切齿在原地转了两圈,一转头,病房门口的直播仪一闪而过,林诩盛怒大吼,“把那架直播仪给我打下来,他妈的,今天这件事谁也不准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