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初没说话,季淮远倒是自己悟了,“是林子轩那家伙吧。”
“刚才给我爸打视频,看到那家伙拿了个什么药给我爸,我还说我爸最近是不是生病了。感情不是拿给我爸,是拿给我妹啊!”
“他倒是有心,做妹夫也不错。”
贺景初没开口。
季淮远才懒得理会他,兄弟是兄弟,涉及到妹妹的事又要另算。
妹夫嘛,一个不行就下一个,哪怕对方是他兄弟也不例外。
季淮远兴致冲冲的说:“反正我也看不上你做我妹夫,现在刚好,有其他人了。我去打个电话问问那家伙,先挂了啊。”
他说着就要挂断,被贺景初喊住,“等等。”
“嗯?”季淮远等他接下来的话。
贺景初默了默,没有说话。
他只是听到季淮远要给林子轩打电话,下意识的叫住了他。至于要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已经到这了,不说也不合适。
电话里静默了几秒后,贺景初硬邦邦的声音传过来,“转告你妹,是药三分毒,让她注意点,小心把自己吃死了。”
对方没再给他叫住的机会,径直挂了电话。
贺景初看着黑了屏的手机,莫名的烦躁。
大洋彼岸,季淮远把息屏的手机丢在桌子上。
想到刚才贺景初的反常,他乐的直接笑出了声。
贺景初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情商太低了点,对感情的事后知后觉,不刺激他一把,他永远搞不明白自己的心。
这关乎他妹的幸福,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不能马虎。
看来回国这事,得提上日程了。
季淮远看着桌子上和妹妹的合照,眼底浮现一抹暖色。
……
第二天,季冉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酸痛。
上次她吃完避孕药以后就难受了好几天,连姨妈都推迟了。
好不容易姨妈来了,又碰上被推下水,身子一着凉,痛经比平时更加难受,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楼。
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导致身体的抵抗力不行,一般经期到的时候,她都会让李妈给她熬中药。
季冉实在痛的难受,吩咐李妈熬药以后,直接痛的蜷缩在沙发上,一张脸毫无血色,病态的煞白。
周安安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知道她又痛经了,她的脸色很难看,
“都是那个安心,要不是她推你入水着了凉,你怎么会痛的这么厉害!”
安心的事她昨天就知道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冉冉说是安心推的,那就一定是她。
作为闺蜜,她当然要毫无理由的相信冉冉。
周安安理所当然的想。
季冉指尖都在泛凉,她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企图捂热自己,闭着眼,声音微抖,
“没事,我待会儿喝点药就好了。”
周安安气极,“什么没事!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养了一段时间,她这一推又白费了!她倒是让别人顶了罪什么事都没有!”
“她最好祈祷别遇到我,要不然我才不管她是哪家的千金,敢动你的,我直接照打不误!”
说到激动处,周安安甚至挥了挥拳头。
季冉看着她,有些恍惚。
上一世安安也是这样,说贺景初不爱她,说要是她嫁过去了,贺家家大业大不好惹,她受了委屈想讨个公道都没办法。
那时候她不听,执意嫁了过去,结果果然受了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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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说贺景家大业大不好惹的安安,知道她受了委屈以后,直接杀去了贺景初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贺景初骂了一顿,只为给她出口气。
可是这样一个人,上一世在出国以后,性情大变,整个人阴沉不少,再不复当初杀到贺景初面前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