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总对贺景初抱有一丝希望,总不把人往最坏里想。
可是现在,她没办法不为自己考虑。
季冉把自己的手从包里拿出来,“你有时间在这里问我,不如赶紧找人去找找看市面上有没有流通解药。”
老者说这个解药已经获得批准,只是没有批量生产而已。
他能拿得出来,说明市面上肯定还有零散的解药出售。
与其揪着她不放,不如多找点路子。
以前的贺景初可是知道做多手方案,现在却只知道在她身上死磕。
季冉给他提示完就想上去。
贺景初站在她面前没动。
不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刚才还一脸强硬的让她拿出解药,现在却换了脸色,变得哀戚起来。
“就算这件事真是你干的,我也不会追究你,只要你告诉我解药在哪。”
季冉原本准备绕开他的脚步一顿。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贺景初。
她知道的贺景初,从不会为任何事这么卑微。
哪怕枪指在面前都可以说一句“你来啊”的人,为了夏以宁,情愿放过害人凶手,只为换夏以宁活着。
比起她,他对夏以宁的态度,更像是对妻子的态度。
为了夏以宁不被嫁给贺景彦,他被迫娶了她。
为了夏以宁能够好好的,他向厌恶的她低头求解药。
他的所有例外,都给了夏以宁。
从头到尾,她都是多出来的一个。
季冉突然想问一个问题,“你这么爱夏以宁,为什么当初不孤注一掷娶了她?”
爸爸以夏以宁嫁给贺景彦为威胁,逼迫贺景初娶她。
可是如果贺景初真的想,她不信他没方法提早娶了夏以宁。
以夏以宁对他的态度,如果他真以贺太太的位置求娶贺景初,她不相信夏以宁不会心动。
爷爷虽然喜欢她,但对贺景初的婚事也不会多加干涉。
他要真娶夏以宁,不会有人提出反对。
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有更好的选择,他却偏偏选择了最差的那一条,选择了折磨她。
贺景初真是恨极了她。
贺景初原本是来求她拿出解药,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愣在了原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以宁只是……”
季冉根本没打算听下去,“我很累了。”
“我现在头很痛,我想休息一下。”
是什么关系都和她没关系。
嘴上说着只是朋友,那做的又只是朋友的事吗?
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何必再来折磨她。
她现在真的很累。
季冉认真的看着他。
她的状态真算不上好。
衣服皱巴巴的没有换过,头发微微翘起,凌乱又匆忙。
最重要的,是她眼底深深的疲惫。
贺景初本想解释他和夏以宁真没有男女关系,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可是看着季冉掩饰不住的疲态,他想说的话全部被堵回去了。
什么叫她很累?
昨天晚上一晚上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