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初是生生被这两个字吓醒的。
是他想的那样吗?
那座坟墓……是季冉的?
一定是梦,只是因为今天参加了季向南的葬礼,他受到影响才会做这样的梦。
季冉人好好的,怎么可能会……
贺景初理智已经回笼,意识却还陷在梦境里回不来。
他坐在坟墓前那股心如死灰的感觉那么清晰,深刻的好像他切实体会了一次。
做梦真的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吗?
真实到,连他都醒了,心口的悲戚还久久不肯散去,一直盘绕在他心弦。
贺景初坐在床上,黎明的微光打在他身上,遮住了他半边脸,冷寂的可怜。
季冉一大早就提包走了。
这两天是季向南的丧葬期,就算她住回家别人也不会觉得什么。
唯一让她很不安的是季淮远。
她已经很久联系不上季淮远了。
之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她知道季淮远忙,所以不会经常打电话过去,但每一次打电话,季淮远都是必接的。
有时候甚至她太久没打电话,季淮远都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像这种一直失联的情况,是之前从没有过的。
其他事倒也算了,这次可是爸爸的葬礼,要是哥哥没有赶回来,以后肯定会遗憾一辈子。
季冉想了想,转头想去找秦少琛问问。
才刚打电话约了个时间,面前就多出一群人。
季冉的手不动神色的翻转,盖住了手机正在通话的界面。ap.
她看着面前的保镖,冷静的问:“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为首的保镖一身肌肉鼓鼓囊囊,往季冉面前一站,“季小姐,有人想和您见个面,请您过去一趟。”
季冉的眼睛盯着他们,脊背已经悄然绷起来,“谁?”
保镖也没有隐瞒,“贺四爷。”
贺四爷就是当初她被诬陷投毒夏以宁,跑到御景庄园来要停贺景初职的那个老人,她要称一句四叔公。
贺四爷是贺景彦那边的人,贺景彦和贺景初的人起码明面上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会儿贺四爷大张旗鼓的让人“请”她,是什么意思?
季冉定定的站在那,看着在考虑,眼神却是不动神色的在打量逃跑的路线。
她说:“如果我不去呢?”
保镖的态度很恭敬,只是这恭敬里裹挟着不容反抗的强硬,“您不会这么不懂规矩。”
贺四爷是长,贺四爷都亲自派人请她,她要是不去,那就是目无尊长了。
家规什么的倒还好,她马上就要不是贺家人了。
只是保镖这态度,摆明了今天她一定要走这一趟。
她对上人高马大的保镖,没有一点胜算。
迫不得已,季冉应了下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