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海喂了几声,这才发现祁诗画这女人挂掉了电话,他没有马上回常家,而是点了一根烟,在院子里一边跺步,一边抽起了烟。
武昌盛见宋立海没有回屋子里来,起身去了院子里。
常思雨和姜如意互相看了一眼,特别是姜如意,看着常思雨说道:“妹妹,对不起,姐姐这个劫,靠妹妹帮我,你一定要在宋秘书耳朵多吹吹枕边风,让他放我一马好吗?”
“那些视频,不是我要录的,是余志刚和伍子东要我这么干的。”
“如今出了事,他们必定会把一切嫁祸于我,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哪里能有这样的手段呢?如果不是背后有他们,借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是不是?”
“只要宋秘书这次能放我一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姜如意巧舌如簧地说着,这样的富家大小姐,又和自己谈得如此投机,她如今可是把全部身家性命寄托在常思雨身上。
“姜姐,我会尽一切能力说服立海的,女人干个事业本来就不容易,这些年我妈如何辛苦拼事业的,我全看在眼里。”
“不过,姜姐,立海如果这次肯放过你们茶楼,以后,你就安分守己地经营茶楼,少赚点,也不至于这般提心吊胆的是不是?”常思雨的话越发让姜如意认定,这个富家大小姐到底单纯,被她打动了。
姜如意不停地点头,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常思雨看一看,她从此后肯定会安分守己地经营茶楼。
而姜如意和常思雨都没料到的是,宋立海和武昌盛正在小声商量。
宋立海把祁诗画的电话内容告诉了这个武大哥,讲完后,他给武昌盛散了一根烟,自己又一次点燃了一根烟。
丝丝缕缕的烟雾中,宋立海的眼睛却显得格外地明亮,他看着武昌盛说道:“武哥,祁诗画的话倒是很有道理。”
“目前,整个银海市一直处于负面消息缠身之中,如果我们把内斗一下子升级成几百人的队伍之中,银海市的官场就是一场超级地震。”
“武哥,最受伤害的还是银海市的经济和老百姓,虞国胜已经答应秦市长重启银海湖大桥的建设,重新来一任书记的话,未必就敢冒这个风险,你说是不是?”
“还有,一下子动几百名官员的话,银海市官场体系几乎就要坍塌,就算这些职位很快有人顶上来了,想一下子造血,盘活整个银海市方方面面的工作,可以说很难,很难。”
“上面对银海市头痛,官员们对银海市颤颤惊惊,老百姓又不相信我们,我们就算斗赢了,也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城市,单靠秦市长和郝市长,是无力回天的。”
宋立海把他全部的担心讲了出来,只有要武昌盛面前,他才敢这般无所顾忌地讲话,特别是经历了今晚从地狱中逃生后,宋立海更加认定,内斗不能升级到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
政治从来就是妥协的结果,经历了这么多后,宋立海越发认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