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富甲一方,呼风唤雨,谁能把你踩在脚下?再说你为微微做了那么多,好意将尸陀面具之事知无不言,好意谋得朱雀面具交与司空大人去救她于水火,我又怎会敌友不分?”
“谢谢你救了内子,从今日起,你我如手足兄弟,若有人想针对束兄,墨某第一个不答应!”
“来,我敬兄弟一杯!”
……
墨汀风一套骚操作把束樰泷看愣了,这大哥怎么回事,怎么变态的速度比他还快?这腹黑老狐狸玩的什么千年聊斋?
“司尘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束樰泷冷眼看着墨汀风,并不买他的账。
“束老板,墨某并非仙家宗族出身,也是平平一凡人修士,方才一切皆为试探,探过方知阁下秉性品行如此出尘,实在让墨某佩服!”
“我想与束兄化干戈为玉帛,结为至交好友,不知可有这个荣幸?”
束樰泷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到忍不住呛咳起来,好一阵才停下。
“墨汀风啊墨汀风,你莫非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掏心掏肺,把交易之人交易之事尽数相告,也不再对那丫头动心思?你怕不是拿我当黄口小儿诓?!”
墨汀风摆摆手,做毫不在意状。
“束兄!有道是日久见人心,从今天起,除非你主动想说,我不会再多问交易之事半字,至于女人,束老板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一人。兄弟手足之间不谈女人,风物当宜放眼量嘛!”
束樰泷静静看了墨汀风半晌,忽然笑了,他同样也给彼此斟满了酒,而后举杯向着墨汀风的杯子一碰,一饮而尽。
“我若非她不可呢?”
墨汀风伸手拿起无念水的玉瓶轻轻一捏,酒瓶应声而碎,酒水流了一桌。
“这便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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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樰泷笑着点点头。
“你方才试探我,我现在试探你,我们扯平了。”
“不过,司尘大人的软肋实在太过明显,我若真有心与你为敌,恐怕会成为你很()
大的困扰。”
墨汀风亦笑着点头,这次他真心诚意的给束樰泷斟了一杯酒。
“这点我承认,兄台若真想与我为敌,会是个超级可怕的对手。”
两人相视一笑。
束樰泷将墨汀风斟的那杯酒饮尽——他终于喝了他倒的酒。
“司尘大人,其实……你我是敌是友,皆在一念之间。”
“是敌非敌,是友非友,我一个生意人,有利可图之处,遍地是朋友。不过在下倒是有心招揽像司尘大人这样的新朋友,以期发展成日后长久的老主顾。”
墨汀风闻言挑了挑眉,又给束樰泷斟了一杯酒。
“既然要做老主顾,束老板这样名动天下的巨贾,是不是应该先送个见面礼,让兄弟看看诚意?”
束樰泷把玩着酒杯,修长的手指在杯身上捻动,终于捏起酒杯一口饮尽。
“罢了,告诉司尘大人也无妨——您方才问了一个问题,与我交易之人,可与你相识?”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说起来,此人算得上是大人的故交。至于是男是女,是仙是魔,恕在下再无可奉告。”
闻言墨汀风神色一凛,随即站起,正色向着束樰泷一礼。
“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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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其实早已从束樰泷房间出了来,只是并未回雅间——她深知既然是有意支开自己,两人肯定有必须避开她聊的话题。
她百无聊赖坐在雅间尽头的走廊上晃荡着小腿玩着等,中途听见里面传出陶瓷花石落地的声音心里一惊,起身走了两步又站住了。
男人的事情交给男人解决。
她插手也许反而会让事情失控。
一直到雅间重新响起爽朗的笑声,有小厮进门去打扫碎了一地的瓷片,收整完毕关门而出,她才向着雅间重新而去。
“应该谈得差不多了吧?不行再找个尿遁的借口溜出来。”
宋微尘一边想着一边磨磨蹭蹭往雅间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后,走廊尽头的窗外出现了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这个粉雕小脸的主人方才一直缩在雅间窗外的廊下,因她用了鬼市的隐踪药水,屋内的两人并未发现窗外有人。
她把雅间内两个男人的对话全数听了去。
尤其是束樰泷那几句对宋微尘的倾慕和跃跃欲得。
“原来桑濮就是新任白袍宋微尘?这下……有好戏看了。”
粉雕小脸的主人脸上挂着与她容颜不匹配的阴毒与嫉恨,直勾勾盯着远处的宋微尘——亦如彼时在鬼市十三洞的地牢,宋微尘昏迷未醒时,她也是这样盯着她。
不,应该说那时她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好奇与些微的妒忌,而非此刻这般,致人死地的欲望喷薄而出。
来人正是从鬼市凭空“蒸发”的,不存在的“丹霞镇府尹四女”——
李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