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觉察到不对劲儿了,发妻和儿子的神态很是不自然。
就在他抱起开阳后,那娘俩的神情就更明显的不对劲儿了。
“子正,把你珍藏的好茶取来。”往客厅走的途中,魏均培还没忘记吩咐儿子。
魏子正赶紧应着,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神情也逐渐凝重,父亲待这鸿小娘子和那孩子也太特别了吧。
要知道,他珍藏的好茶,父亲的好友来府里,父亲也不曾喊他拿过。
还有看看刚刚抱开阳那孩子时,那是有多自然,半点违和感都没有,就好像开阳那孩子才是他的亲孙子。
魏子正回到自己的书房,拿到珍藏的茶,并没有立马返回客厅,而是让随从把茶送过去。
他自己则是去了西厢房,那是佟儿住的房间。
“您回来了,佟儿正在练字呢,说是也要跟您的字写的一样好。”门内佟儿的养母尹氏赶紧上前道。
魏子正笑着点了点头,走进屋内,看着已经转身看过来的孩子,心里无比的愧疚和心虚。
“父亲。”孩子唤道。
“嗯,为父看看佟儿字练的如何了。”魏子正上前看着桌案上,写了大半篇幅的字,字倒是工整的,就是只有形没有骨的感觉,但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没有父亲教导下,在那偏僻之地,跟村里夫子学到这种程度,已经很是不错了。
魏子正轻声唤道:“来,为父教你。”
看着桌案边,一大一小二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尹氏一脸笑意的拿起绣花绷子。
再说客厅那边,鸿小朵品着魏大人从儿子那薅来的好茶,打趣道:“大人你知道我的,也不是很懂茶,干嘛浪费您儿子的珍藏啊。”
“鸿小娘子你可是难得的贵客,当然要我府中最好的东西招待了。这茶也不是他自个买的,都是他大舅哥给的,喝没了再让他管大舅哥讨要也就是了。”魏均培边说,又给鸿小朵倒了一盏。
为了说话方便,客厅里都没留下人伺候。
“魏大人,小朵借花献佛,敬您一盏茶,谢您帮聂清翻案,洗刷了冤屈。”鸿小朵端起茶盏正色道。
魏均培笑着大手一挥:“那算什么事啊,何况他本就是冤案,你能想到找老夫帮忙,老夫很是开心呢。”
“大人您就没觉得我,没有边界感?只是途中的萍水相逢,就敢找您帮忙?”鸿小朵笑着问。
“那你呢,当时是怎么想的,就那么确定老夫会管?”魏均培反问。
鸿小朵笑道:“不知道,就是凭感觉,觉得您会管,并且,我认识的人最大的官就是您了。”
“哎,其实老夫也没想到,与萍水相逢的小丫头你,这么投缘说得来,丫头,咱爷俩这算不算是莫逆之交?”魏均培忽然道。
鸿小朵歪头想了想:“算吧?”
几句说笑后,魏均培跟鸿小朵表示了谢意,他进府的时候,严千简单明了的告诉了遇到鸿小朵一行人发生的经过,以及她和开阳同行的原因。
“其实,我也什么事都管的,也是恰巧听到您儿媳念叨佟儿,想起之前听您提起过,出事的孙儿叫佟儿,就问了他是不是京城魏府。所以,这会儿就到您府上了。”鸿小朵实话实说。
“那也还是要谢你的,对了,这次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后日吉日,我请了族长来见证佟儿认祖归宗。”魏均培兴奋的对鸿小朵道。
看着面前这老者,鸿小朵就想,自己该如何对他说,府中那个孩子并不是真正的佟儿,开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