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拽拽他袖子,撒起娇来:“外祖,就几句话。”
再说安排人手和清单之事,也确实不难.
韦不琛感受到这目光。他抬起头,看见崔礼礼正一脸算计的样子,跟傅郢说着什么。
“我前些日子去樊城,听说不少南北铺子都仿着上次的礼品清单做的,孙女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货可以仿制售卖。”
“你要什么?”
傅郢的目光落到韦不琛的身上,这人沉稳,不党不群,又不贪不嗔,将来必成大事,若能结亲,自然是极好的。
“曹使者,我备了一份小礼,为的是恭贺你当上旗营官。”崔礼礼取来从点珍阁买的金丝罗盘。
她当真是个人精!傅郢闻言不由地又重新审视起这外孙女儿来:“说罢,你又想要我做什么?”
傅郢摆摆手:“不谈。”
“说罢,何事?”
曹斌憨直,直接就干了。韦不琛冷着脸,举起杯应付了一下,还是喝了。
可即便傅郢在,这礼部官船出迎的人员名单,岂会如此简单?前几次礼部的官船上就没有银台司的人。傅郢能为自己开先河?
他皱着眉,问她:“你要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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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装得很熟的样子。可明明从小到大就没说过几句话。
韦不琛的脸色极为难看,见到她带着陆铮来,更是阴沉着脸。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这种明白,让他更加难以接受。
“外祖,我们谈个生意如何?”
陆铮虽浪荡,官职也不高,可终究是大将军幼子,又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结交起来自然是有裨益的。
见他犹豫,崔礼礼笑道:“外祖可是想将三姑娘的画像赠与韦大人?可韦大人从不收画像,这当朝新贵,就在眼前,却不可得,着实让人着急啊。”
“说说看。”
“孙女要礼部前一次出访谌离的礼品清单。”
当绣使,本就可耻。但他至少还维持着韦家家训,做个清白持正的绣使。哪怕是做了一些脏活,他也能独善其身。
这么放心?莫非还有后手?反正傅旭今日来时,就带着三姑娘的画像,让她做了再说,并不吃亏。
崔礼礼想也未想就道:“成交。”
“外祖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同时请来韦大人和陆大人的吗?”
有一个想法,呼之欲出。
这是值得庆贺之事。
果然留了后手。画像收不收没有人知道,可愿意出来见面,那就完全不同。傅郢抚着胡须,问道:“条件。”
“走吧。陆大人,请随我去见外祖。”
韦不琛坐在那里,神情变幻莫测,似怒非怒地想着。直到大家都站起来告辞,他才暂时放下对自我的谴责。
与韦不琛不同。陆铮到了这桌上,如鱼得水一般,连连敬了傅郢父子三人好几杯酒,还举了一杯敬韦不琛和曹斌:“韦指挥使,曹旗营官,贺二位高升。”
“第二件事呢?”
是沈延在中秋家宴上,求娶崔礼礼,太后和圣人准备赐婚。
傅郢思索了一阵子,又质疑起来:“你如何能左右韦指挥使?”
曹斌自是喜出望外,又有些不好意思:“我送崔姑娘的礼,你不收,反倒送我礼物。”
“不过是小物件,将来您出门在外办事,总是用得着的。”
崔礼礼又命春华捧起一个大盒子,提着笑,走向韦不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