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拦住她!”
何景莲讥笑了一声:“当真是冤家路窄,崔礼礼,今日你撞我手里,势必要为你的阴谋诡计付出代价。”崔礼礼冷眼看她:“你兄长说你人傻心毒,当真没有错。你要跟我算九春楼的账。吃亏的只能是你。”
“你心甘情愿给我,我为何要抢?你带着银两,到九春楼买。”崔礼礼推开家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姑娘——”小玉想到一个法子。
“我也要去!”施昭明探出头来,“你每次出门都不带我,我都要憋疯了。”
小玉捂着脸流着泪:“姑娘,奴婢想着三公子陪着夫人上香也该出来了,您何不问问他,可真有唇纹之事,别是被那个姓崔的给骗了。”
崔礼礼心头一慌,这里人多眼杂,可别出什么事。转过头去叮嘱娘不要乱跑,自己又抓着裙子往前追。
“何姑娘,我今日有事!有什么仇怨,不妨改日再报!”崔礼礼说着就要走。
何景莲面色一正,可就是这个理!
她连忙赶去天后宫,何景槐正在陪母亲李氏上香。见她神色有异,便找了个借口过来问她有何事。
施昭明回过头,面具底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透露着狡黠。又转过头继续往前跑。
抬头一看,竟然是何景莲。
难怪她那日敢放自己走!原来悄悄留下了证据!心机太深了!何景莲气得手死死攥着帕子,目光狠狠的,像是要在崔礼礼身上凿出洞来一般。
何景槐一听,警觉了起来:“谁告诉你的?”
“兄长,口脂印出的唇纹,可能分辨出是谁?”
“是供奉参拜天上圣母的地方。”
她身后的家仆们立马围了上来,将她圈在其中,堵在拐角处。
小玉见自家姑娘有些犹豫,立马站上前来:“你有何证据?”
“啪”的一下,何景莲顺手给了小玉一巴掌,“要不是你胡乱带路,我会受她威胁?”
“我是去办正事!”
崔礼礼只得着人去街上买来一个老虎面具:“我可还记得,你被人追杀的样子。要出门可以,必须戴着面具。”
“胡说!我都听见了,你明明是去点心铺子买点心!”施昭明倔强地说道,“我要去天后宫的庙会!今日有庙会!”
“崔礼礼,又是你。”一见到她,何景莲咬牙切齿。那日在九春楼被她耍,回到家又被兄长一通教训。
何景莲脸色一寒,咬着牙在她耳边道:“你不用吓唬我,我那日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施昭明毕竟是个孩子,一听这话,立马点点头,乖巧地戴上老虎面具。
脚底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扑倒在地。也顾不得手掌摔破了皮,想要站起来继续追。眼前却冒出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没有。”
施昭明戴着老虎面具,兴奋地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看舞狮,一会儿又看捏泥人。最后站在天后宫门前,呆呆地望着那里面兴旺的香火。
小玉连忙帮腔:“对对对!这恶人实在可恶,说这唇纹可以鉴别。”
“的确如此。”何景槐瞟了一眼小玉脸上的五指印,已猜出个大概。回天后宫跟李氏说了两句,出来吩咐何景莲好好上香,又厉声道:
“那两百金,我去替你解决。你陪母亲早些回去,自己面壁思过一个月!”
何景莲“嗳”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想分辩一句,哪知兄长早已快步走出了天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