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验完了,说是月底前来收马。”
只是没想到崔礼礼来了,带着家人和一个孩子,笑得无忧无虑。她被何景莲拦住,陆铮并不担心。可又被何景槐拦住。
几日不见王管事的崔万锦,还未察觉出什么不妥。毕竟年节之时,谁都要休息吃吃酒。
“好,”巩家遗孀吕氏没有推辞,跟着临竹走了两步,想到崔礼礼,又回过头来说道,“白日里那个带酒来祭奠先夫的姑娘,她并不知情,只怕会惹上麻烦。”
只得弹一颗小石子到元阳的窗口,弄出一点动静。
几日前,他就与吕氏悄悄定下了这引蛇出洞之计。
这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找些事忙一忙,推官的技艺才不至于生疏。
施昭明对崔礼礼嘿嘿一笑:“你反正嫁不出去,不如等着我长大些,把你娶了。”
“啊?”施昭明一脸苦相,“你们崔家没有儿子,你们都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归我了?”
他对领头将领道:“多谢,我这就将人带回刑部审讯。”
陆铮目光望向远处,淡淡地说:“我会护着她。”
“收讫的文书都签了,我就可以说了。”崔万锦顺势还教导起她来,“礼礼,可记着了,经商,最重要的是诚信。尤其是为朝廷办事,我们更不能胡说。”
一身墨绿的长袍,浓眉墨眼。正是何景槐。
“有哪个男人用女人嫁妆的?你去京城里打听打听。”崔礼礼随手一拍他的脑袋。
崔万锦挥挥手,让下人都退了下去,才神秘地道:“我这马其实是兵部订的。”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见他人小鬼大,一脸算计,崔礼礼眉头一皱:“你又盘算什么?”
他还知道元阳会去,真要有人来抓,元阳定能出手相救。
崔礼礼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今日怎么又说了?”
吕氏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教的。台下那些问“权贵是谁”的人,也是他的人。
待庙会前的戏一唱毕,他就带着人到了巩家。果然有人心虚,半夜派了人来杀巩家人灭口。松间站在陆铮身边,待人都走完了,才问道:“公子,奴不懂。明明咱们可以自己抓王文升,您为何偏要把这个事情送到刑部去?”
“二十年的老主顾了,机密要事,我如何说得?”崔万锦说道,“人家不便出面,”
话音未落,耳朵就被揪得生疼,崔礼礼咬着牙叱道:“盼着我死,你不知道了吧,我死了,嫁妆还要回归崔家的。”
正值年节,人人红衣锦绣,她一身斩衰素衣,必能引人注意。
“全都听到了,”施昭明得意得很,“说是兵部买的马。你们认我做儿子,我就不算外人。”
陆铮翻身上马:“圣人调他回来,就是查底耶散的。自然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分内之事。”将领抱抱拳。
傅氏捂着嘴有些惊讶:“当初在樊城时,你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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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黑暗之处,走出几个人。
这话倒提醒了傅氏,自己和崔万锦终归有要走的一日,女儿都十七了,婚事仍旧没有着落,越拖越难找,将来真要孤身一辈子吗?
“别来问我,你扪心自问,你在干什么?”傅氏问道,“今日上元节,你是不是太闲了点?”
上元佳节,不是才子佳人相约逛灯会的日子吗?
怎么一个来相邀的人都没有呢?
第二章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