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她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是以,她扭头对警督说道:“您好,这位是我……朋友,是来给我办手续的。”
警督一愣,指了指时战,“那他呢?”
“我是她丈夫,也是这件事的目击者,警督先生,不管是从哪个身份而言,好像我更有权限接我妻子走吧?”
时战缓慢走近两人,语气却不容置喙。
顾珩睨了他一眼,淡嗤了一声,和警督轻声说道:“警督先生,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了另一边。
顾烟再次被迫和时战面对面,可她却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找了个距离他有八竿子远的位置坐下,低头看着时间。
一道阴影却将她完全笼罩——
“你和我离婚就是为了他么?”
顾烟动作一顿,抬头静静道:“与你无关。”
时战眼神喑黯。
“顾烟。”
“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不需要你多次提醒,谢谢。”顾烟面无表情的指了下一个方向,“那边才是证人该坐的位置,麻烦证人不要无故叨扰我这位施暴者。”看書菈
说完,她继续低头。
“我想知道真实的离婚理由。”
闻言,顾烟抬起头来,笑了笑,一字一句的顿道:“行啊,那我告诉你。”
“真实的离婚理由是,时战,我不喜欢你了,我腻了。”
“这个理由充分吗?”
时战眸光幽黯,沉默了很久,问道:“你还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烟猛地掐掌。
指尖抠进掌心传来的细密的疼,如雨后春笋般,将她内心那残余的一丝缱绻的追忆给勾了出来。
“时总,温小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