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闻得此言立刻抬手将胡修远的话给打住。
如今他都马上就要死的人了,这身上的戾气居然还这么重。
丁晨挺起自己的胸膛则是得意的阵阵发笑,开始阴阳怪气的说道。
“胡大人,戾气不要这么重嘛,而且更不要这么自私。”
“你马上都是要死的人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们两姐妹这么年轻就守寡?”
“你就踏踏实实的上路吧!”
胡修远闻得丁晨此言,这心中更气。
“——噗!”胡修远在羞愤之下突然忍不住的喷出了一口老血。
“狗男女,你们这些狗男女!”
“我即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放过你们……”
“我是为卢尚书效忠而死的,卢尚书一定会杀了你们给我报仇的!”
丁晨见现在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可不想在行刑之前就把胡修远这个狗官给气死了。
“青洛,把他给带出去吧!”
青洛冷眼看向了跟在她身后的那些衙役,冷声道:“押着他上囚车!”
一时间,这胡修远被强行带出了这县衙,在府衙门外将胡修远给关到了囚车之上。
胡修远这个狗官将要被开刀问斩,在这滁州开阳县可是一个大事件。
这府衙门口之外,以及通往菜市口的整条长街上两侧都站满了人。
当胡修远被押赴到刑场这条路上,这街道上围观的黎民百姓纷纷喊打。
抓起地面上的泥巴,对着被关在囚车当中的胡修远就是一顿狂丢。
“打死他……”
“打死这个狗官……”
沿着这一整条路上,这吵嚷声不断。
这滁州开阳县的黎民百姓子在这一刻,将他们心中所有的怨气全部都发泄到了这胡修远一个人的身上。
丁晨乘坐着这官府的轿子,跟随在这囚车的最后方最终抵达到了刑场。
“厂公,咱们已经到了刑场了!可以对胡修远这个狗官动刑了!”云逸走到了轿子前沉声道。
丁晨一听闻已经到了地方,撩开轿前的帘子走了出去,如今此时这刑场的周边已经再次围满了人。
丁晨走上了已经架设好的香案前,拿起香案上的惊堂木随之重重的一拍,放开了嗓子对着在场的衙役大吼道。
“把犯官胡修远给我押上断头台!”
当胡修远被托到了断头台之上,看着站立在一旁的刽子手,顿时被吓的双腿瘫软神情恍惚。
“别杀我,别杀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丁晨从香案上展开了一张状纸,开始当着开阳县所有黎民百姓的面控诉胡修远所有的罪状。
“犯官胡修远罪犯欺君,贪赃枉法,滥用职权打伤人民!视黎民百姓如草芥!”
“正值滁州水患殃及各县,贪污赈灾粮饷以致开阳县百姓饿殍遍野!”
“我作为皇帝亲派的监察御史,对胡修远所犯罪行判斩立决!以还滁州百姓所有人一个公道。”
正当丁晨的吼声刚落,刑场之外的黎民百姓声声高呼道:“——好,判的好!”
“杀了他,杀了他这个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