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的话，这沈练应该是锦衣卫刚刚创立之初就在的老人了，之前的行动里给那些四大家族找了不少麻烦，因此不可能是世家大族和陈泽的人，还算信得过，应该可堪一用。
“大人的意思是？”
沈练的面容并不见的有何欣喜，反倒有几分迟疑。
这天下没有从天而降的馅饼，他当锦衣卫见多了肮脏事，对于这个道理自然是清楚不过。
“查一个人敢不敢？”
戴安见此笑着说道。
听到是这种事沈练不由得道：“这有何不敢？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紫禁城外还没有我是锦衣卫不敢查的人。”
沈练又补了一句问道：“谁？”
戴安又笑了：“你小子倒还蛮谨慎。”
“人微言轻，不敢不谨慎。”沈练做了个揖礼说道。
“大理寺少卿，陈泽。怎么，敢查吗？”
戴安一瞬把笑容收了去突然面色一冷，看向沈练。
“敢查！”
沈炼朗声说道。
但其听到这个名字瞳孔微缩，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职权，而是大理寺卿要查大理寺少卿，这里面会藏着多大的干系？又会是一场怎样的风波？
但正是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他才不敢不查，这种事是没有拒绝的可能，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只有去做这一条路可以走。
“好，不愧是锦衣卫，当得起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之名！”
说着，戴安从高座上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杯茶水，递给了沈练。
“来，喝了这一杯！”
沈练接过茶水也不含糊，也顾不得什么品茶之道直接一口将其闷干净。
见此戴安也只是一笑，然后拍了拍沈练的肩膀说道：“好好干，你说……这偌大一个锦衣卫总得找个头是不是？要不像什么样。”
沈练闻言，心中一惊。
然后又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有戴安大人您吗？”
戴安闻言也是笑了笑。
“我终究是大理寺卿，过多插手你们锦衣卫总不太好，而且……”
戴安沉吟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们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也空了太久了，连陛下都看不下去了，也该有人上上位了。”
听到这里，沈练顿时心思活络起来，他本来担心的就是戴安借助私权谋利，怕这件事是内部党派斗争，到时候官位没升多少，反倒惹了一身臊。
但听这意思，既然是为陛下做事，那就大有可为啊。
若是办得好，他不敢奢求指挥使和指挥同知这等足以与朝堂诸公甚至是各部尚书平起平坐的三品官位。
但要是能当个从四品的镇扶使，或者是升职成正五品的锦衣卫千户，那也是极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