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沉,密云不雨。
地空旷,人喊马嘶。
时值七月,流火烁金的日子。
颍川长社城外,无数头裹黄巾的人潮踏着黑土地,狼奔豕突;人潮后方一匹匹健硕的战马如春雷滚过大地,直往无前。
马蹄践踏,长枪突刺。头裹黄巾的人潮就如被收割过的麦子一般,变成了躺在地上的麦个子。战马腾空,越过倒地的人群,向前扑去。
一个瘦削的少年肩扛木制钉耙,低着头在人群中飞跑。一匹战马突然飞临身后,马上的士兵本想长枪穿胸,待看到那瘦弱的身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中长枪掉了个头,以枪尾击中了少年的后脑。
那少年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旁边又飞驰过一匹健马,马上士兵长刀一挥,劈向少年的脖子,岂知那少年恰好身体前扑,躲过了这一刀。
那少年摔倒的地方正是一条田埂,地势微高,身体便顺着田埂翻了个个,仰躺在了田埂的一侧。哪知又一匹战马奔来,马上士兵拖着长枪,枪尖划过了少年的大腿。
剧烈的疼痛刺激的那少年从昏睡中猛然醒来,忍不住张嘴大喊一声。
喊叫声中,一道闪电划破了长空,接着一道滚雷响起,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或许后脑被撞击的厉害,喊过一声后,那少年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