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儿哥,你不要走啊!你不能撇下大牛不管,呜呜呜...,大牛好可怜,阿爹阿娘丢下了大牛,阿爷阿奶也丢下了大牛,满村里的人都不要大牛了,他们抱着自家的孩子,带着自家的东西全逃走了,他们不等大牛,呜呜呜呜...,哼!他们以为大牛是个没爹没娘的人,没有人护着了,就各家顾各家的那么走了,大牛偏偏不跟你们在一块,大牛有志气,大牛能活下来...”
听着大牛的梦语,刘驹的心又疼了起来,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大牛的后背,“驹儿哥不走,驹儿哥在这儿呢,驹儿哥这辈子不会丢下你,一定会好好疼你惜你,让你快快乐乐的长大。”
或许大牛独处了这么久,对外界充满了惊惧,刘驹轻轻一拍,便醒了过来,“驹儿哥,你真好,啊,驹儿哥你的伤口没事了吧?”说着起身离开了刘驹的胸口,待看到被自己口水打湿的衣襟,捂着小脸不好意思的偷笑起来。
刘驹站起身,试着活动了下双腿,伤口处除被细线牵扯的有点疼外,竟然感觉恢复了好多,不由得欢呼一声,“哈哈哈,大牛,驹儿哥以后可以改行做一个医者了,行走江湖,为贫苦百姓治病,你呢,将就着做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吧。”
“驹儿哥,你的腿伤好啦?”大牛见刘驹高兴,也雀跃起来,“你真厉害,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竟然好的这般快。”
“哪有那么容易,”刘驹笑道:“伤口愈合需要十多天的时间呢,咱们现在第一要务是填饱肚子,第二要务是恢复身体,然后哥带你纵横天下,让你每天大鱼大肉,吃个肚子溜圆。”
“好,”大牛小手一拍,“驹儿哥你先进屋躺着,我去找些吃食。”
在这荒村中如此滞留了七八天,刘驹的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这晚二人又吃了一顿蛇羹,美美睡下。哪料到到了后半夜,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吓得两人急忙翻身爬起来,悄悄掩到门口,查看原因。
荒村的街道上,亮起一溜火把,约有百多骑兵骑在马上,头前是一个将官模样的人,由于离得远,看不真切面目,只听那人说道:“兄弟们布置好警戒,散开了好好休息半晚,天明了继续赶路。”
“领命!”百多骑兵大声领诺,话如出自一口般的整齐。
刘驹吃了一惊,这么严整的队伍绝对是少有的精锐,那么领军之人绝不会是个平庸的将领。眼看着那将官在四五个随从的陪伴下朝自家这边走来,刘驹拉着大牛急忙进了院子,想起左邻的房屋破烂不堪,便将大牛推过墙头,自己也耸身而上,悄悄伏在草丛内。
“将军,这屋内有些破烂的被褥,属下刚才探查,被尚温热,显是有人居住。”
“生民何苦?”那将官叹息一声,“我等来此,声势喧沸,显然是被惊吓而走,莫要节外生枝,来日留些粮米,周济他们一把,也算是为我等赎罪。元让,奔波不易,早点安歇了吧。”
“请兄长安歇,”名叫元让的说道:“我去周围探查一番,确保平安。”
“何苦多此一举,我曹孟德小小都尉一名,兵不过千,何人会来找我的麻烦?再则说来,你我一路追剿黄巾余孽,算得上杀人盈野,所过村庄几乎鸡犬也无,正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悲哉痛哉,原都是大汉子民,只因被张角蛊惑,遭此无妄之灾。”
“行军在外,还是小心一下的好,兄长先去安歇,你们二人在此守护都尉大人,你二人随我走。”
“唉....,说你什么好。()
”
院墙外的刘驹心中大震,如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曹孟德、曹操,我竟然在荒村遇到了这老小子,怪不得刚才的兵马气势威武,原来是曹操带的兵,待到脚步声近,忙弄了一些青草洒在两人身上,俯在大牛的耳边低声说道:“千万莫闹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