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遂逃奔到冀县城下,早已是天光大亮,仰望城头就要喝令打开城门,却不料看到城头旗帜后,口喷鲜血身体往后便倒。原来城头上早已扁插汉军旗帜,其中大纛将旗上书着一个大大的“关”字。
身边亲兵急忙向前扶住韩遂,免得他掉下马来。
就在这时,城门洞开,关羽领一队人马杀出,口中大呼:“休走了韩遂老儿。”
此时韩遂身边只有三四百人,见此情形,拨马就走。只是劳累了大半夜,人马都没有休息,怎跑得过关羽率领的生力军。
胡车儿领着两千人马顺着西汉水河谷偷偷潜行,到了临洮城南五十里处,躲入深山中等待时机。
这日正闲得翻着羊皮袄抓虱子,斥候如飞一般赶来:报将军,临洮城有数百辆粮车南来,押运士卒不到三千。
“哈哈,终于等到了。”胡车儿直接蹦起来,“小的们,收拾家伙,准备干活了。”
下辩城内外有大军近十万,整日价人吃马嚼,每日的粮草消耗就是个天文数字。武都郡多山,适合耕种的地方不多,原来的一些储备基本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马超才派人回金城郡催粮。
哪知等了七八日,下辩城中的粮仓已经见了底,盼望的粮草还没送到。马超有点坐不住了,就上了城头朝着西边瞭望。
西边没什么动静,倒是城北方向荡起一道烟尘,朝着下辩滚滚而来,马超一看便知是几匹快马,就顺着城头打马朝北城门而去。
到了北门下了战马朝北方看去,只见三匹良驹呼啸而来,到了近前勒住马缰,仰头看到马超,马上三人慌忙下马行礼,“将军,我等三人特为马老将军送信而来。”
“呈上来吧。”马超见三人一身尘土,知道他们赶得急,心中思索父亲那边必然出了极大的变故。
城门开了,三人疾步来到城头,呈上马腾的书信。
马超接过来反复看了,见书信完好,便拆开观看。哪知不看便罢,看完后气得他三尸神暴跳,猛的一掌拍在雉堞上,却见那雉堞“轰隆”一声,掉了半块。
“西凉男儿,岂能屈居人下?”马超吼完,抓住一个信使的衣襟喝道:“快说,汉阳那边倒地发生了何事?竟让父亲写来劝降书。”
“将...军...手...下...留...情。”信使一张脸涨的通红,喉咙“咯咯”作响,说话也不利落了。
见是自己鲁莽了,马超稍稍松了松手。
信使使劲大喘了几口,才慢慢说道:“马老将军与韩遂将军在冀县与那张翼德僵持了十几日,谁知张翼德天天在城外饮酒作乐,两位将军这日见张飞喝得大醉,就半夜带领大队人马前去劫营,不料,不料正中了张翼德的诱敌之计。马老将军被汉军两路夹攻,无处可去,只好降了。”
“韩遂老匹夫如何了?”
“韩遂将军侥幸逃脱,哪知到了冀县城下,被汉将关羽斩杀。”
“哈哈哈,老匹夫也有今日。”马超双眼露出无比的振奋,“你三人回到冀县,请转告我父,马超誓死不降。”
这时马岱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等弄明白原委,吃了一惊,“孟起,汉阳既定,汉军必然大举前来,我军三面受敌,军中又乏粮草,如何抵挡?”
“临洮粮草不日就到,”马超笑道:“待我明日出城,强攻汉军营寨,先败了张文远这路大军,然后领军退入陇西,严守关隘,结好羌人,汉军若攻陇西,管教他去得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