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纯听了,亦是直点头。
作为州府官员,面对不搭理他们的地方大族,当然会选择和曹昂站到一个立场上。闵纯是州府老人,被派来辅助曹昂,若是筹集不到粮,担责任的不仅仅是曹昂一人。若不是闵纯亦出身大族,曹昂担心他兔死狐悲,根本不会扯这么多。
“君侯所言极是,不过这捐粮和刺女干()
,具体该如何处置。比如有人非女干而不捐粮,又有人通贼而捐粮。”
曹昂道:“这捐粮是捐粮,刺女干是刺女干,虽一起行之,但不能混为一谈。当然其情可悯,其罪可恕者,可以酌情照顾,但冥顽不灵者,务必严加惩处。”
“诺!”
曹昂说了,又好像没说,但闵纯却是知道如何办了。
闵纯基本为曹昂说服,不过他还是担心这么做会有祸患,于是说道:“君侯之行,是为国为民之举,闵纯佩服,只是真如此做,怕是会引人忌恨,更引得士林诟病啊。”
曹昂忧心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家国社稷,民生百态,才是重中之重,唯有名声,不过是一些虚物,不提也罢,再说我一人之名声,何如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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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纯听了,大受感动,对着曹昂重重一拜。
“听人言君侯乃“当世圣贤”,总以为是世人的夸赞,今日与君侯一言,才知君侯如海之胸襟,如山之操行。君侯之爱民,虽古之先贤,弗能及也。”
曹昂和闵纯这番交流之后,闵纯开始大刀阔斧地查起了修县之人私通太平道之事。
当然,当天夜里,便有十多户修县大族,前来拜访曹昂和闵纯,曹昂是不见的。而在闵纯这里,一众人是纷纷出钱出力,想要为国家做一份贡献。
闵纯倒是来者不拒。
按照曹昂原定标准。县中人家,分作五个标准,上上者捐五千石以上,上者捐三千石,中者捐两千石,下者捐一千五百石,下下者不限制。
修县没有上上者,二十三户大姓,分属上、中、下三等。而闵纯这里,便是多了不退,少了必须得补。
唯有封氏,应当归到中者,可封仁一开始便出了一千石,起了榜样的作用,曹昂便特许他只捐一千石。
不过这封仁倒是机灵,本来贸然出头就引得各家忌恨,但因为封家是多捐,大家也只是忌恨。但若是大家都捐两千,他们封家只捐一千,怕是要让众人恨之入骨了。
因此封氏还是补上了那一千石。
读者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闵纯这边查案很快,粮食捐的也很快。
不过短短四五日,已经有三家被抄家,粮食也筹集了数万石。
其实在河北的大家族,几乎没有几个不和太平道有牵扯的。毕竟太平道众数十万,经营十几年,各家即使不从贼,为求个安稳,也得和他们有联系。各家之间,只是层度不同而已。
曹昂是抓大放小,一般联系的,只要捐粮就不处置了,当然那些联系密切的,甚至参与到造反的,哪怕抢着捐粮,肯定不能放过。
修县被查抄的三家,皆是准备给黄巾军献城的,证据确凿,自然幸免不了。
在修县数日之间,曹昂已经拿下了几乎全部的修县大族,只剩下对董氏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