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立刻去办!
杨万里来到一间卧室,见杨硕躺在床上醒来,不由道:“三叔,怎么搞成这样!”
“都是那姓王的小儿!”
杨硕咬牙切齿,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杨万里眯眼沉思许久摇头:“三叔,你错了。一个小童生,又是乡下的泥腿子,若有那么多手段,以前就该冒出来了,岂会等到现在。这一切,都是汪家在后面指使,目的是为了吞并我杨家盐业,这幕后黑手就是汪海天那个老狐狸!”
“对、对!”
杨硕一怔反应过来:“怪不得前几天,汪海天请那小子上门,还说他的学问超过了他,严同知还给那小子下跪!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老狐狸为他造势,就是为了推他出来做傀儡!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汪海天那老狐狸可不好对付!”
杨万里冷笑:“三叔,不用担心,若是以前,那老狐狸出手,我还没办法对付他,但现在我要对付他和那小子,简直轻而易举!”
杨硕双眼一亮:“你有办法!”
杨硕一脸倨傲:“那老狐狸千不该万不该,把那小子捧成定龙台诗会评委。明天诗会上,我先拿他开刀,将他踩入尘埃,再对汪海天那老狐狸下手,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为杨家讨个公道!”
杨硕松了口气:“万里,全靠你了!”
杨万里自信道:“三叔,你放心吧,一个个小小童生,连秀才功名都没有,我要将踩到泥里,不过动动脚的事情。”
定龙台位于九山郡西十里沂水河畔!
天不亮,一辆辆马车出城,驶向定城西十里沂水河畔。
两百多年前,大晋末年龙蛇起路,此地曾有定鼎天下之战。
大业开国皇帝击败争龙竞争者,奠定一统天下的基础。
后来知府在此修下了定龙台。
诗会三年一届,两百多年下来,办了近七十场。
一辆并不华丽马车,大虎驾着马车、二虎、一行人骑马跟在旁边。
王渊眯眼在车里打盹,扮成清秀小厮的胡梦莹又在偷看。
公子这脑子怎么长的!
竟真凭一己之力,挖了杨家的根基。
一天一夜走遍十八个村子,说动那么多灶户、甲头,让大家团结起来,杨家不出八文钱,一粒盐也不卖。
还有郡城的大字报反应,更是令她瞠目结()
舌,还可以这样打击敌人!
此时此刻,她也变得如大虎、二虎那些大王村村民一样,不相信有什么事,是公子做不到的了!
毕竟,他做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马车停了下来,胡梦莹推了推王渊:“公子,到了!”
“走吧!”
王渊伸着懒腰下了马车,视野猛然变得开阔!
一条条白茫茫大河,旁边修了一个高台,周围有士兵把守!
高台四周,上百辆马车停放,穿着长袍的读书人下车,还有小商小贩叫卖,更有百姓围观。
二虎一行人留下看车。
王渊带着大虎、胡梦莹,拿着评判请柬,直登定龙台!
一个评判,能带两名随从,进士,能带一名随从,举子不能带人。
突然,一道咬牙切齿声音响起:“你就是王渊!”
王渊转头便见。
一个青年目光犹如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他,好像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杨万里冷声:“你和汪海天的那些算计,我已经洞若观火。你们就一起等着,身败名裂吧!”
海天老哥,这里面有海天老哥什么事,这些人一定误会了,不过王渊也没解释,只是眸子一沉:“你是杨家的人!”
青年仰首阔步走上高台:“待会你就知道了!”
胡梦莹小声提醒道:“公子,他既然这样讲,肯定已有布局!”
王渊挑眉:“那我们更要去了,不然岂不让人白忙一场!”
胡梦莹无奈低头。
她看出了公子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不服就干!
要么打死你,要么阴死你!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他是杨家杨万里,待会要拿你评判身份做文章,你若不能力压全场举子,就会连累海天先生!”
王渊转头抱拳:“多谢!”
一个少年俊俏的不像话,一双眸子顾盼生辉,好似会说话一样,肌肤细腻如剥壳鸡蛋!
若非有喉结,他以为这人跟胡梦莹一样,女扮男装了!
“不必客气,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怎么过这关!”
白飞飞微微一笑,带着紫衣女子,上了高台。
手下的人都查清了,写那张大字报的,很可能就是此人。
此人富县童生,原本学问并不出众,诗词也无建树。
但短短这一个月来,由于受刘家迫害,藏不住锋芒了。
不过,诗会需要的是文采、而不是计谋,倒看看他如何过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