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仵作肯定地道:“军用匕首锐利,两边很锋利,入截面很光滑。这个伤口两端切削面没有这么光滑,略显毛糙。”
“是这把么?”乔诡指着桌上的一把匕首。
“不会,”仵作肯定地摇了摇头:“这把刀太薄了,是不可能形成现在这样的伤口的,况且也没有血迹。”
乔诡看了下匕首,点点头道:“哦,明白了,辛苦了。”
他即刻下令对院子里所有里所有的地方进行清查,想通过匕首找到作案人。
立刻,所有人都参与到搜索行动中去了,每个地方都被一寸一寸地细扫过,连茅厕里污浽也全部撩起过筛,用水冲了一遍。
但是,很蹊跷,那么多的间谍所特工参与的对诊所进行的彻底搜查,却连匕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子青很疑惑,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怎么就找不到凶器呢?
“子青,下一步想怎么做?”待仵作又进洗澡间后,乔诡摇了摇头,眼睛盯住了子青。
“死亡时间清楚了,那应该调查相应时间段内人员来访情况,锁定嫌疑人。”子青按一般调查的流程答道。
乔诡对子青的回答不置可否。显然他经拿定了主意,只是担心子青的失忆,或许还对他心存戒意,故意这么问的?子青心里有了忐忑。
乔诡已经把脸转向门外,问道:“准备好了吗?”
外面有人答道:“准备好了,诊所所有保镖已经全部到齐了,在下面的诊室里。”
乔诡走出房间,子青跟了出去。
出门后,乔诡指着刚才答话的人向子青介绍道:“这是陈渡巫师,诊所掌柜。”
子青看了他一眼,是个留了山羊胡子的男人。原来所长是秦国人哦,他赶紧躬腰作揖致意。
陈掌柜以为一副小白脸模样的子青是乔诡的跟班,只是略一点头。
他们一起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进了一间诊室。在诊室矮桌旁跪坐后,苩塨从隔壁诊室带来了一名诊所保镖,他在诊室矮桌对面跪坐后,详细讲述了他值班时间段内的情况。
接着换一个保镖进来讲述。
子青在细木板上画了一个值班时间表,将每个人讲述的情况写在时间段内。
由于值班台位于二楼楼梯门口边的廊道上,受害人屋子就在廊道第一间,所以保镖的视线非常好。
但是,保镖讲述的情况显示,午饭以后,除了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进出过卧室。身为老板的翟贞子竟然如此门庭冷落么?
什么情况?一不留神,子青问出了内心的疑或。
陈掌柜听子青这么问,解释道:“这是贞子的生活习惯所致,她喜欢安静。所以,除了她召唤,是没有人能随意去二楼的。也就是说,整个二楼除了诊所保镖,只有翟贞子一个人,所以比较冷清。”
陈渡掌柜显然是乔诡安排进来的,身份没有问题,回答是可信的。
子青庆幸自己只是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他沉默了,仿佛在思考问题似的。
由于保镖里安插了间谍所安置的间人,所以值班保镖的回答也是可信的。
“亭长,把这个正午进卧室的护士请过来吧。”子青看着记录例行公事地对苩塨道。
作为亭长,苩塨是子青的上司。但是,就破案来说,他的脑子不够用,而且乔诡博士已经吩咐过他了,他听了子青的话没哼声,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一个扎着高耸发髻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静静地跪坐在蒲团上。子青问道:“正午进卧室的那()
个护士是你吗?”
“是我。”她怯生生的回答。但是很干脆。
子青突然有了后悔,真不该列这个值班情况表,万一扯上狄艽的人就麻烦了。
但是,事情都已经做了,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了。
乔诡已经接口问道:“你进去的时候,翟贞子在干什么?”
高耸发髻护士回答:“在看书。”
“那你进去干什么?”
“给翟巫师做理疗。”
“理疗?”
“是,翟所长身体受过伤,虽然痊愈了,却留下了不少伤疤,很不美观。所以,一直在做消除疤痕的理疗按摩。一天三次,中午是我负责。”
消除疤痕的理疗按摩?这么说翟贞子以前有伤在身啊?子青脑子转了一下,明白了,或许是她被捕后刑讯时留下的疤痕。
乔诡没有再问理疗的事情,而是转向了其他方面,连连追问了好几个问题,高耸发髻护士虽然有点儿紧张,却是对答如流。
最后乔诡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高耸发髻护士答道:“每个按摩程序做完离开的,大概就两炷香时间吧。”
这与保镖刚才的讲述是一致的,护士端着装药的盘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并且回身带上了门。
由此可知,至少在正午以后两刻时间里,翟贞子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