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毓藻记得很清楚,慈禧逃到山西时,她还要向著名晋商乔致庸借款呢。
所以,这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来解决,他不会得到任何有力支持,至少他得到的支持会极为有限。
一想到乔致庸,滕毓藻不由想起晋商票号的事情,这个票号日后可是会有大作用的。
只不过,滕毓藻随既就不由自失地一笑,现在想这件事情还太遥远,他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再说。
滕毓藻虽然把自己的手表交给了李耀庭,可并不影响他得知准确时间,留在这里看守浮桥的二团一营机炮哨哨长就有怀表,他的怀表也是上次在武备学堂那里的两场战斗中缴获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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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毓藻的警卫班,给滕毓藻在联军沙袋堆彻的工事掩体后面,用弹药箱摆放了一个座位,滕毓藻就坐在弹药箱上,掏出香烟想要吸上一支,可在即将要划燃火柴时,犹豫了一会,又将香烟和火柴重新踹回到口袋里。
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狙击手这个名词和专业兵种,可在西方,已经有了具有同狙击手性质差不多的猎兵,滕毓藻要为他自己的安全负责,他不想成为被狙杀的目标。
滕毓藻并不惧怕牺牲,但他不愿做这样毫无意义的牺牲。
滕毓藻看了看四周,然后就靠在沙袋堆彻的工事墙上,开始看着机炮哨的战士们打扫战场。
缴获的武器弹药都分类堆放在一处,武装带、子弹盒、牛皮挎包、背包、军用水壶这些东西也都要收集起来。
当然,也包括阵亡联军随身携带的钱款,他们的戒指、怀表、手表等这些贵重物品,甚至军官们携带的钢笔也都要收缴来。
钢笔在这个时期也同样是贵重物品,甚至在二十年后也同样价格不菲,那时一支好钢笔大概在六十元左右,而在这时,要七八十两银子一支。
滕毓藻准备给他的前锋军军官们都配发一支钢笔,行军打仗时用钢笔书写明令和战报,可要比用毛笔方便多了。
现在,不仅滕毓藻的前锋军没有被服厂,就是整个武卫军也都没有自己的被服厂,他们的军装用具都需要用他们的军饷购买,滕毓藻前锋军的军装被服也自然要他自己解决,战场打扫得这么仔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浮桥桥头的这个联军的工事掩体,现在就是滕毓藻的临时指挥部。
滕毓藻甚至没有允许警卫给他点上一盏风灯,而是把所有照明工具都交给了那个哨长。
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机炮哨的官兵打扫战场、分拣堆放缴获方便,滕毓藻也不想成为靶子,谁知道暗处会不会躲藏着一个联军的漏网之鱼呢。
在这段时间里,滕毓藻也没得清闲,前方的战报不断传来,海大道的部队进展很顺利,可中央大街的联军抵抗的很顽强,很快就有伤员被不断抬下来,甚至李显策都不得不亲自赶***大街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