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笑骂:“就你那个小蚯蚓,家中的婆娘都满足不了吧!”
一提这个话题,李三狗便唉声叹气起来。
陈锡好奇的问:“怎么?那悍妇又动手了?”
李三狗唉声叹气:“我也不知道爹哪找来这个悍妇,在家中管的我毫无自由,就连喝酒都要她同意才行。”
陈锡哈哈大笑:“还得是首辅大人好手段,让你这王八蛋吃足了苦头。”
李三狗没好气的说:“锡哥,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我可是听说了,那宋幼霖能徒手折断碗口大小的树干,将来你只怕比我还惨。”
陈锡的笑声戛然而止,二人相视一眼,均是叹气。
“锡哥。”李三狗说:“你也真是命苦,怎么就要跟那个姓宋的婆娘成婚了?将来只怕见不到你带弟兄们冲锋了。”
李昔年插嘴:“宋幼霖是天下第一美人,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你懂个屁!”李三狗对李昔年一点架子都没有:“咱们做男人的,讲究的就是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一个婆娘再好看也有腻的那一天!哪有这香怡楼好?好看的婆娘天天换都换不完!”
“哼。”李昔年狠狠白了陈锡一眼。
陈锡视若无睹,大手在怀中女子身上摸索一阵,忽然问:“李三狗,你听说没有。你爹和户部尚书在朝堂上吵起来了,差点被户部尚书那老王八打了。”
李三狗啐了一口:“草他妈的裴老儿,迟早有一天废了他。”
陈锡嘿嘿冷笑:“谁不知道裴宗庆是太子的人?他日太子登基,你怕是舔他脚底板都来不及。”
“放屁!”李三狗红着眼睛说:“老子将来要当江湖侠客!这种王八蛋老子一剑杀一群。”
陈锡向着不远处拥着三四个女子风风火火走进来的鲜衣男子努了努嘴:“你瞧,裴宗庆的儿子来了,你还不赶紧上去舔鞋底?”
李三狗噌的站起身来:“裴丰来了?正好!看老子不揍他个鼻青脸肿!”
说着,他抄起酒壶就冲下楼去。
陈锡连忙追上,在他即将打伤裴丰之际拦了下来。
裴丰见到一个醉汉向自己冲来,也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李三狗后,忍不住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当朝首辅的三公子李元戎。”
李三狗啐了一口:“我是你爷爷!”
陈锡呵呵笑:“裴公子,我这兄弟喝多了,你别介意。”
裴丰也认出了陈锡,不过他的脸上可没半点恭敬,而是淡淡一鞠躬:“原来是六王爷,您倒是好雅致,与民同乐。”
陈锡毫不在意的说:“哪里哪里,裴公子家中掌握着朝中经济命脉,我不过是个没实权的皇家末子,比不得裴公子,来这里喝花酒也是左拥右抱的。”
裴丰知他暗讽父亲贪腐,眯眯眼中露出凶狠神色:“六王爷,我劝你谨言慎行。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陈锡哈哈笑:“喝多了喝多了,裴兄莫怪。”
裴丰哼了一声,冷笑:“六王爷今日来,莫非也是听到了花魁游舫的传闻?今日特来见花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