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句话刺激了裴丰,他重重一哼,坐下咕噜噜喝了一口茶,这才气息稍定。
婢女向着裴丰和陈锡盈盈一拜说:“二位稍候,我去去就来。”
陈锡笑着落座,见李昔年已经不生气了,他逗弄说:“怎么?是不是被我的聪明才智迷住了?”
李昔年啐了一口,故意说反话:“傻子都会做的题,了不起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
心,裴丰距离他们不远这句话尽收耳底,顿时一口热茶全喷出来,恶狠狠的盯着李昔年。
李昔年被裴丰盯的有些胆怯,向着陈锡身后缩去。
陈锡笑吟吟说:“怎么,裴公子想打架?”
他身边的李三狗很配合的将指骨捏的咔嚓作响。
裴丰自知这两个二世祖在打架上恶行累累,也不敢真的招惹,只能哼了一声将头扭过去。
李三狗笑骂:“没种的东西!”
不一会儿,婢女又回来了。
她笑着说:“小姐说二位公子均是人杰,她出了第三题,希望二位公子能够作答。”
裴丰阴着脸站起身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在第三题上胜过陈锡,要好好羞辱一下这位六王爷。
那婢女将试题展开,只见一张白纸上写着一个自己娟秀的字:秋
婢女笑着说:“小姐希望二位公子能够以秋为题,写一首诗。”
裴丰冷笑着站起身来,他向来自负诗歌天赋远超于人,他一定要在这第三题上好好羞辱一下陈锡。
他在屋内踱步半晌,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只见他眼睛一亮摇头晃脑吟道:“京城闻秋风,微霜湛露寒,一壶暖心间,半盏莫由人。”
众人闻言,俱是喝彩。
这首诗确实不错,惟妙惟肖的将秋天的寒露描绘了出来。
裴丰看着陈锡,笑着说:“在六王爷面前,不过是献丑罢了。想必以六王爷的尊贵出身,一定能稳压我一头。”
陈锡站起身来,笑着说:“好说,好说。压你一头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裴丰恶狠狠的瞪着陈锡,似乎想将他吃了。
陈锡没理他,而是朗声吟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此诗一出,全场皆静,只闻愈加浓重的呼吸声。
无数人呆立当场,就连杯中酒都忘记喝了。
不知是谁手中的茶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先是一人艰难的挤出一个字,紧接着就是满场疯狂的欢呼:“好!好!好!”
众人一时陷入疯狂,此诗一出无疑是千古绝句,裴丰脸色煞白,坐倒在椅子上,嘴里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陈锡也不着急,静静等着众人喧闹直至安静。
他盯着那婢女笑:“这位姐姐,我的诗如何?”
那婢女恍惚半晌,这才回过神来问:“六王爷,这首诗有名字吗?”
陈锡点头:“我叫它《山行》。”
“山行……”那婢女痴痴念了几遍连忙说:“我这就去找我家小姐,请六王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