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有人顺手抄起一个木凳,向着陈锡砸去。
只见一个人影蹿出,一脚就将那护院踢翻,又拳脚并出,转眼将几个护院都打倒在地。
高扬扯着嗓子叫:“什么人不开眼,敢惹我家大人?”
格蕾雅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兀自抽噎不停。
陈锡将她扶起,梅花苑的老鸨也赶了过来叫道:“哎呦,这位爷,您怎么动手了?咱们梅花苑的姑娘不会接待客人,咱们照例都是要管教的。”
陈锡没有跟老鸨一般见识,这种地方用暴力对待不听话的女子都是家常便饭,只是这事多少因他而起,他单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陈锡想了想道:“妈妈,这位姑娘似乎刚来不久,你手下人下手太重,将她打坏了无法接客该怎么办?”
那老鸨倒也和气:“您()
说的是,咱们会注意些。”
谁知那被打的护院却站了起来,厉声道:“小子,你连梅花苑也敢得罪,你知道这是谁开的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陈锡本来只打算保护一下格蕾雅,听护院这么说傲气倒是上来了,他冷笑道:“我不知道,那又如何?”
那护院阴恻恻笑:“我告诉你,这是郡守家的产业,得罪了郡守大人,你小心被人剁碎了喂狗。”
陈锡闻言哈哈大笑,问高扬道:“高大哥,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官经营青楼是什么罪?”
高扬躬身道:“回大人,轻则罚没家产,贬为庶民。重则发配千里,妻子儿女为奴为娼,永不录用。”
陈锡点点头道:“好一个郡守的产业,他不怕我朝的法度么?”
那护院显然是嚣张惯了,他冷笑:“郡守在这里便是天,你敢得罪他只有死路一条!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跪下来给爷爷我磕头认罪,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今天我就要将你活活打死!”
陈锡笑笑,看向老鸨。
老鸨在风尘里打滚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他人尊卑,陈锡自带一股上位者气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错。
但这护院也不是一般人,是下岭郡郡守的小舅子,平日里就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今日已经跟这位客人撕破脸皮,自己就算想要回转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左右思量,决定还是站在郡守一边,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也不太相信盘踞多年的郡守会怕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那老鸨冷笑道:“这位爷,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您来这里就是为图个乐子,我一会儿多送你几位姑娘,保准您今夜扶着墙出去,只是这里的事您还是少管,不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怕您没法活着离开下岭郡。”
陈锡哈哈一笑,忽然一脚踹在那老鸨肚子上:“我倒是想看看,今天谁能让我死在这。”
那老鸨哎呦一声,翻滚着出去好几圈,弄得灰头土脸一身淤青。
她指着陈锡怒极道:“给我打死他!”
这梅花苑养了不少护院,这会儿已经聚集起来,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他们各个拿着武器,向着陈锡扑来。
陈锡看了高扬一眼,问:“高大哥,能不能冲出去?”
高扬兴奋的搓手:“奶奶的,今天虽然玩不成女人,但是有架打野不错!大人你不用担心,就这几个小瘪三,老子一个人就要收拾了!”
他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已经展开,只见他一双如蒲扇般大手挥舞起来,转眼已经将一个护院打倒,那护院一口黄牙挨了高扬这一巴掌,顿时掉了一半,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