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和高扬同时一惊,纷纷对望过来。
这老太监来的时间真巧,就在陈锡刚刚得知诚王要去京城这一刻。
只见那红衣老太监春风满面的走进王府,陈锡抱拳笑道:“徐公公,你怎么来了?”
徐太监笑道:“老奴是特意从京城来给王爷传旨的。”
陈锡抱拳笑道:“徐总管这一路辛苦了,早知道您要从京城来,我就派人去迎您了。”
徐太监笑笑:“王爷说笑了,老奴卑贱之躯哪能让王爷相迎?”
陈锡抱拳笑道:“徐总管辛苦了,就算我亲自相迎也是应该的。”
徐太监用谦恭的语气道:“王爷说笑了,咱们为了伺候皇上,辛苦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陈锡笑:“公公拳拳之心,陈锡尚能感知,想必父皇一定能明白徐总管的赤诚之心,他日我见了父皇,定然会为徐公公美言几句。”
徐太监呵呵直笑,看得出陈锡这番话让他甚是开心。
陈锡向高扬略一使眼色,高扬会意,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徐太监。
徐太监赶忙推辞:“哎呦!这个使不得!王爷这是折煞老奴了。”
陈锡正色道:“公公,你就收下吧!不然我陈锡心里也不能安生啊!哪有既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的道理?您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拿些辛苦钱总是应该的。”
徐太监看着那一张价值千两的银票,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们这种太监失去了男人最基本的需求以后,就会转而向其他方面加重兴趣,有些太监会醉心于诗词歌赋,也有人就会单纯变得贪财。
比如这位徐太监就是后者。
陈锡以前在京城没少与他打交道,深知这人的脾性。
徐太监想了想,还是将拿银票揣进袖子里道:“那就多谢王爷厚赐了。”
陈锡呵呵一笑:“应该的,应该的。对了,徐总管说要来传旨,不知道圣旨在哪里?我已经做好接旨的准备了。”
徐太监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传圣旨这么一道职责,他忙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取出圣旨,清了清嗓子道:“磬王陈锡听旨!”
陈锡跪倒在地道:“臣听旨!”
徐太监将那圣旨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下月乃锐国祭祀大典,本该召磬王回京参加,但听闻磬王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如今尚未痊愈,念在他日夜为固州操劳病倒一事,特许他留在固州修养,不必回京参加祭祀大典!”
徐太监将那圣旨收起来笑道:“王爷,这可是皇上对您一片爱护之心,请您接旨吧!”
陈锡小心翼翼将那圣旨收起来道:“臣领旨!”